太夫人接著苦口婆心地勸道,“澤哥兒出事,你傷心,我也同樣難過。自從廷哥兒出事,他手中的兵權已經被皇上收回去。
老國公癱瘓在床,北邊的兵權同樣被皇上的心腹所掌控。如今容景卻又不知所蹤,你可知國公府現在是什麼情勢?
我若是不讓老二繼承爵位,容景手中的兵權,你以為還能保得住?
外人都道我們國公府,一門兩國公,權勢滔天,殊不知我們實際上是如履薄冰,若有一個不慎,將是萬劫不復。
只有讓老二繼承了爵位,接過他大哥手中的最後一份兵權,我們才能好好地活下去。你放心,就算容景真的萬一回不來了,老二以後也不會虧待你們長房……”
常安縣主冷冷地看著太夫人,這死老太婆說得再好,也只不過是為了搶他兒子的爵位。
她又不是傻子,仰仗二房的臉色過活,哪裡比得上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爵位!
“向來爵位都是嫡長子繼承,廷哥兒雖然死了,可夫君只不過是失蹤了,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澤哥兒雖然出了事,但是我一定會讓太醫治好他。
國公府的爵位,只能是陸澤的,誰也別想搶走!”
太夫人臉色黑如墨汁,她籌謀忍耐了這麼多年,眼看爵位馬上到手,她絕不會容忍此時出什麼岔子。
既然講不通,那就直接動手。
“來人,常安縣主身體不好,將她送回依蘭閣,以後就留在院子裡為國公爺抄經祈福,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這是想要對她禁足?
事關兒子的爵位,常安縣主又怎麼可能會退讓!
立馬將陸容景留給她的護衛也叫了進來,“我看誰敢動手,國公府的爵位是我兒子的,誰敢搶,就給我打斷他的手筋腳筋!”
太夫人見常安縣主半步不退讓,氣得渾身發抖。她此時無比後悔,為了不讓人起疑,沒有早點對這個賤人動手。
松鶴堂的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所措。
眼看雙方的護衛即將一觸即發,突然一道暴喝從外面傳了進來,“都給我住手,老子還沒死呢,國公府的爵位還輪不到你們來決定!”
聽到這熟悉的怒喝聲,眾人齊刷刷轉頭。
門外,陸承廷和蕭錦悅正扶著老國公走過來。
下人看到這三位突然出現的主子,驚得目瞪口呆。
看到老國公,常安縣主心中一喜,老國公絕不會同意把長房的爵位給二房。可看到死去的陸承廷和蕭錦悅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她的心又迅速沉了下去。
太夫人看到走進來的三個人,心中震驚之下,脫口而出,“不可能,你怎麼會醒過來?廷哥兒怎麼還沒死……”
話一出口,太夫人心中就懊悔上了。
老國公冷冷地道,“怎麼,我醒了,你是不是很意外,後悔下的藥不夠重?”
太夫人臉色一變,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你說什麼呢,你醒過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蕭錦悅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太夫人,這裝傻的功夫,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她言不由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