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嶼回頭,背後卻沒有張府趨的影子。
我好笑的看著徐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跑開了。
準確的來說,是跑向廖辰。
我承認,跟蹤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我悄悄的尾隨著廖辰,卻見他徑直繞過了教學樓,向操場旁的綠化帶走去。
教學樓後面有個小花園。
這是我來到這所中學後發現的第一個驚天大秘密。
花園真的只是個小花園,大概小的只有一間普通的臥室那麼大。
廖辰坐在那裡唯一的一把長椅上,初夏的清晨也有些許的冷,微風吹著他清爽的發,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卻顯得有些許單薄。
我撲了撲身上的土,摘下頭頂的幾片葉子,巴巴的望著廖辰。
他走的是大門,我卻是翻草叢。
太陽似乎是有點過於炫耀自己,六七點鐘的早晨也就熱了起來。
陽光灑過廖辰,金色的剪影將他的眉眼勾勒的尤為清晰。
廖辰簡直是被天使吻過的孩子。
這般討人喜歡,他的父母又為什麼不要他呢?
我收回瞭望向廖辰的目光,卻聽見早自習的鈴聲響起。
怕廖辰發現,我只得先悄悄地溜走了。
就這樣,偷窺了廖辰兩天,轉眼竟然是週末了。
見不到廖辰的兩天。
徐嶼和隊友們去參加外校籃球友誼賽了,因為前天我的臨陣脫逃,他聲討了我整整一個上午,現在還在賭氣。
我無精打采的侍弄著面前的花花草草,無聊透頂。
“死徐嶼,小心眼,死徐嶼……”
“你把個人情緒發洩在花朵身上,有沒有考慮過花的感受。”
我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來人,低頭繼續拔著花瓣。
倏地,我似乎想起了什麼,扔掉了手中的花,慌忙的站了起來。
“姜老師。”
我笑著,看向眼前的姜丞。
“怎麼了,不開心?”
姜丞推了推臉上無框的眼鏡,拾起地上那支被我摧殘得不成樣子的花。
“沒有,”我撇了撇嘴,“就是太無聊了。”
“碰巧,我也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