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風放下杯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道:“葛兄請講。”
葛豪劍咳嗽一聲,清了清有些乾涸的嗓子,說道:“我大漢帝國,疆土之廣,人口之多,皆可稱之為大國矣。只是,能夠掌握這個大國命運的,卻是那寥寥可數的幾個高門大閥,平常百姓想要出人頭地,那是千難萬難,絕無僅有之事。”
許海風舉起酒壺將他面前的杯中注滿酒水,說道:“聽葛兄的口氣,似乎對於世家甚有偏見呢。”
葛豪劍重重地一點頭,他的眼睛向隔壁微微一瞄,顯然是顧忌方向鳴,不敢暢所欲言。
許海風搖首笑道:“無妨,大哥此時正在入定,除非你欺進他身邊三尺之內,否則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他也是聽而不聞。”
詫異地望著許海風,葛豪劍還是選擇相信了他,道:“世家子弟,大多嬌生慣養,不學無術,他們無才無德,卻身居高位。他們魚肉鄉里,卻官官相護。他們就是一群蛀蟲,正在不斷蠶食大漢的根基。若是長此以往,國家必亡。”
許海風望著他,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思。
葛豪劍一咬牙,豁了出去:“卑職原先是江南人氏,十二年前,只因錯手殺了一人,身上有了命案,方才遠離家鄉,來到此處,不想一晃眼就是十多年了。”
“你可曾後悔?”許海風輕聲問道。
葛豪劍的臉色立即變得猙獰起來,他咬牙切齒,狠狠的道:“永世不悔。”
他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那股子的徹骨恨意讓人為之心寒。
在許海風的示意下,他將自己的來歷交代一番。
其實,故事很簡單,葛豪劍出身於一個普通的商人家庭,家底頗為殷實,他雖然身為長子,但並非一個商業奇才,遠不如其弟之精練才幹。於是,他留書一封,離家出走,那時候,他還年輕,揣著一副好男兒志在四方的凌雲壯志踏上了漫漫旅途。
在外流浪十年,方才知道世事艱辛,他有心想要有所作為,但卻苦於無人舉薦賞識,處處碰壁而回。
然而當他回到家中,等待他的卻是一個令人心悸的噩耗。
他已經沒有家了,他的家已然殘破不堪,人去樓空了。
十年未曾回家,他相貌大變,無人能識。而十年的流浪,更讓他學會了忍耐和鎮靜。
他不動聲色地找了家客棧安定下來,又到各處明查暗訪,終於知道其中緣由,他的弟弟前年娶了房媳婦,夫妻二人琴瑟和好,其樂融融。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當地一位世家子弟看中了他弟媳的美貌,意圖染指,他弟弟自然不從。那膏粱子弟惱羞成怒,乾脆勾結地方官,給他們家安了個罪名,全部收監。
天降橫禍,他的父母弟弟先後死於牢房,其弟媳則不知去向,彷彿就此人間蒸發。
他探知此事,怒不可遏。
多年來的行腳生涯,使他知道此事根本就沒有翻案的可能。他若去衙門申冤,那麼唯一的後果就是搭上他的這條性命。
於是,他暫居江南,蟄伏數月,終於逮著機會,一舉將那個紈絝子弟刺殺成功。隨後,他剃去鬍鬚,千里迢迢地來到了這裡,定居下來。
開始之時,他貧困潦倒,三餐不繼,缺衣短糧。直到後來,才逐漸好轉,其後,他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一名貴人,為了隱匿身份,蒙他推薦,加入了捕快隊伍,不料在這一行,他的才智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數年之後,積功升至捕頭。而後,他刻意收斂,風平浪靜的過了十餘年,直至今日遇到許海風才一吐為快。
聽他娓娓道來,許海風這才明白為何他對於方向鳴的態度遠不如對待自己之時來的親熱,敢情他把所有的世家大閥都恨上了。
許海風暗暗點頭,既然有此經歷,此人果然可堪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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