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與南疆聖女勾結,定是互相交易。南疆聖女向來與南疆公主、王子不合,且同莫挽菲一樣野心勃勃,此時南疆公主正在東玥,南疆王子又是南疆王心中的繼承人,南疆王年老糊塗,南疆王子怕是要有麻煩了。”
在這個權利至上的年代,誰都想謀權掙位,不甘人下。“不過,我對南疆聖女的事蹟卻是有些好奇,以前也就粗略的翻翻當作故事看,如今想來卻是認為有些蹊蹺之處。”
“哦?有何蹊蹺之處,說來聽聽。”執希感興趣的問道。
“最開始,南疆聖女只是一種信仰的象徵。雖然在南疆百姓心中,南疆聖女是上天指派的,是純潔高貴的天女。南疆聖女亦能接觸到南疆皇室的中心,可她終究不過是一名受人尊崇、愛戴的聖女,並沒有任何實權。而現任南疆聖女竹蔓自小就是個知書達理、與人為善、超脫淡然的人,可一切自四年前的一次意外後,竹蔓這個人就開始變了。她不再甘心的做一個毫無實權的聖女,開始步步為營爭奪權利,甚至與南疆王子、公主對立,討好南疆王。如今,她在南疆的勢力已經可以與吳易書、吳蘭英匹敵,甚至有可能更大。”
許是墨炎閣在南疆的事物較少,且南疆國小、偏僻隱秘又不爭不搶,導致他們對南疆的注意力不足。這些事情他們原本早就知道,卻未曾細想,如今再次聽來,卻發現其中有很大的問題。“你說的四年前的意外,葉喬曾與我說起過。當時不知為何,竹蔓在一次主持祈福的期間遇刺,身受重傷,此人雖然大難不死,卻也在調養了近半年之久才康復。傷好之後,竹蔓的性情大變,她便是從此時踏上了爭權謀利之路。”
“你說,竺蔓的這種變化是不是有些奇怪?”陸淺沫問道。
“說奇怪也奇怪,說不奇怪也說得通,畢竟經歷過一場生死,很多人都會所有轉變,只是每個人轉變的方向不一樣。”執希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最為奇怪的是,以竺蔓當時的情況看,誰會想要刺殺她?她的存在,並未阻礙任何人的利益。”
“除非……”
“除非有人想借她的位置做什麼。畢竟竺蔓雖無實權,卻能夠接近南疆王室權利中心。”
“所以,在她痊癒之後便開始謀權。”
“不過,我所想的是現在的竺蔓究竟是被人控制利用了,還是她已不是她。”
執希聞言一驚,“你是說?”
陸淺沫頷首,肯定對方的猜測。
“如果我們猜測的沒錯,那麼最大的嫌疑人當屬吳三齊。”
“吳三齊確實有嫌疑,但他對南疆王多年的忠誠卻又不像是假的。”陸淺沫道出自己的見解。
“如果這一切都是裝的,那麼吳三齊這個人的城府之深絕非常人能敵。如果不是吳三齊,那麼南疆還有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存在,重要的是大家對此人可能一無所知。”
“看來,墨言暫時還不能回來。”
“你想讓墨言繼續就在南疆查明此事?”執希問道。
“嗯。我待會書信一封,你派人速速送去南疆。”
“好。”
“另外,派人監視吳三齊與吳蘭英,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我會去安排。如果吳三齊真的是竺蔓背後之人,只怕吳蘭英是回不去了。葉喬曾說過,吳蘭英比吳易書更具有政治頭腦,不管用什麼辦法吳三齊肯定不會讓吳蘭英回去南疆。如果竺蔓與商隊那邊合作順利,在吳三齊回到南疆之前吳易書怕是已經不是他的威脅。”
“南疆內鬥,我們暫時不要插手是好。”畢竟,此事目前與她們沒有任何利益關係,墨炎閣沒必要惹事上身。
“這個我同意。”
“但是訊息我們還是要掌握清楚的。”陸淺沫道。
“這是自然,以保以後知己知彼。”
“用不上最好,我是不想趟渾水。”
執希眉頭微蹙,“但願如此。”只怕此事並不能如他們所願。
陸淺沫注意到執希的表情,其實她的內心與對方一樣,直覺的認為此事必定將與墨炎閣牽扯上關係。所以,她才會想讓墨言在南疆查明此事,才會讓執希派人監視吳三齊的一舉一動。
陸淺沫用手輕輕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還有暗衛查到關於莫青研與裴珂的事,她還需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