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注意分寸。”水凌貞暗中發力,推開了秦淵。
“既然兩位王爺來了,此案……不如由賢王殿下親審?”馮太守見自己再一次被忽略,連忙開口。
“不必。”秦沐不著痕跡的退到一邊,笑道:“大人來審即可,本王相信大人定可以秉公辦理。”
他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風儀,刻在骨子裡的尊貴。
“那……寧王殿下呢?”
“本王是來送東西的,你自去審便是。但怎麼審,你心裡應該清楚。”說罷秦淵摟著水凌貞就去旁邊坐下。
“沈謝氏,本官再問一遍,你攜女告狀,狀告何人?”
“回大人,民婦要告家僕沈楚析,他害死了我們家老爺。”沈夫人淚如雨下。
馮太守故作驚訝:“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日晌午。”
“楚析,沈夫人說你謀害沈老爺,你有何話說?”
“大人!分明就是楚析蓄意謀殺!”沈夫人眼睛瞪的老大,像是要吃了楚析一般。
“大人,草民冤枉。”楚析跪得筆直,直直地盯著馮太守。
“沈謝氏,本官辦案,一向是講究證據的。你憑什麼說……楚析他蓄意謀殺沈老爺呀?”
“大人,我家老爺平日裡對待下人嚴厲,這楚析從來到我們沈府以來,就經常惹禍,老爺教訓他也是正常。就在前幾日,我家老爺曾經當著眾家丁的面鞭打了他,他……他這是懷恨在心。”
馮太守眯著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細聲道:“楚析……可有此事啊?”
“確有此事。”
“大人”沈夢琳掙開沈夫人的手,跪步上前,在楚析身邊停下:“那日楚析被我爹鞭打,是因為我偷偷溜出去玩,他是替我受過!”
“夢琳!胡說什麼!”沈夫人把沈夢琳拉回了自己身邊。
“娘!我沒胡說!”
“楚析,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冤枉的?”
“回大人”楚析回頭看了一眼水凌貞:“這位姑娘可以證明,草民端給老爺的藥中並未下毒。”
“姑娘,他說的是真的?”馮太守笑呵呵的朝水凌貞拱拱手。
“嗯”
“那姑娘可保留了證據?”
“不瞞大人,證據已被毀掉了。”水凌貞據實以告。
“那姑娘可分辨出了沈老爺中的是何毒?”
“尚未,還要勞煩府衙仵作檢查一番才好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