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雨槐心情無比愉悅,這種萬眾矚目下,被歡呼的感覺,簡直不嚳於吃掉一頓豐盛的“大餐”。
不,這兩種感覺截然不同,卻又同樣美妙。
一種是那舌尖上的味道,它源自身體最原始、最本能的渴望,當美食輕觸味蕾的剎那,身體裡的基因都在顫慄;
另一種而另一種,則是那心靈深處的享受,是靈魂深處的顫慄與歡愉,是整個世界都在為我喝彩!
馮雨槐戀戀不捨不捨的走下擂臺,揚著脖子走到了馮睦跟前。
她剛才在臺上瞅見了,是跟在馮睦身邊的人救下了田小海,心裡暗自揣測著馮睦與田小海的關係。
管重被幾個糾纏的學生圍住,還在不依不饒的指責,他面無表情的無視了他們。
直到馮雨槐走過來,那些不曉得自己差點被槍爆頭的學生才憤憤散去。
“哥,你認識田小海學長,對不起,我要是知道你倆認識,我剛才下手就輕一點了。”
馮雨槐走過來,聲音嬌柔甜美,一副抱歉的愧疚之色。
馮睦看著馮雨槐,臉上同樣露出精緻的笑容,溫聲解釋道:
“嗯,他父親是我同事,田小海以後算是我的下屬吧。”
馮雨槐臉色微僵,她這段時間跟馮睦沒啥聯絡。
或者應該說,她幾次打電話想跟馮睦約飯,馮睦都未接她電話。
馮矩倒是時常跟馮雨槐通電話,可電話裡也絕口不提“逆子”的境況。
故而,馮雨槐並不曉得自家哥哥最近,在二監混得風生水起。
她對馮睦的印象,還停留在後者走狗屎運拜入某個武館,多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師兄師姐的那個時間點上。
簡單來講,馮矩經歷過的心理煎熬,馮雨槐還未嘗過,她此刻仍以一副天才妹妹俯瞰廢物哥哥的優越姿態,在看馮睦。
田小海此刻從短暫的昏厥中甦醒,他感覺渾身骨頭都散架似的。
“部長,人醒了。”管重的聲音適時地響起,語氣滿是崇敬。
馮雨槐的優越感在聽到“部長“二字出口的瞬間化作一腦門的問號。
她精緻的妝容下,嘴角微微抽搐,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喉嚨。
田小海則掙扎著轉動脖子,待看清馮睦時,臉色漲得通紅,既激動又羞愧地說道:
“對不起,讓您失望了,我沒能取得更好的名次。”
馮睦笑著打斷田小海的話,語氣溫和的安撫道:
“無礙,你表現的很好,你這個成績進入二監綽綽有餘,如果,你還願意來二監的話?”
田小海忙不得應聲道:
“嗯,我一定會去二監,去您麾下報道,我還要…….”
馮睦拍拍田小海的肩膀:
“別激動,你受傷頗重,先養傷為好。”
馮雨槐看著管重滿臉不加掩飾的崇敬,以及田小海臉上濃濃的激動之色,整個人的心情瞬間不是很美麗了。
剛才在臺上萬眾矚目的愉悅都消散許多,就像是一碗香噴噴的濃湯裡,掉進來了一顆老鼠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