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黎晚開口,許深搶先道:“要爸爸陪嗎?”
“要啊,要啊!”天天當然要,只不過不敢跟許深提要求嘛,“爸爸要是也願意陪天天,那天天會更快樂。”
“願意。”許深喝著酒,嗓音平靜,沒有起伏和波動。
他看向天天,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晚上天天睡得早。
黎晚素來睡得晚,看著天天沉入夢鄉後,她一個人穿著拖鞋和睡衣走到許家最安靜的陽臺上看著外面的風景。
亭臺樓閣,風月無邊。
她抱著膝蓋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陽臺的光很暗,黎晚眼裡的光更是星星點點,不見蹤跡,總是帶著一層迷濛的水霧。
她沒想到許深會過來。
許深洗過澡了,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氣,他腳步穩健,邁開長腿走到陽臺上來。
聽到聲音,黎晚轉頭。
許深的手上是一隻紅包,紅包很厚,裡面裝了不少現金。
他走到黎晚身邊,用腳踢了踢黎晚的小腿:“拿著,給你的。”
“為什麼給紅包給我?”
“新年紅包。”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你給天天吧。”
“天天已經有了。”許深不知道她矯情什麼,錢也不多,只是新年紅包而已。
當年她拿了許家三千萬的支票不是毫不手軟嗎?
“我不要。”黎晚還是不要。
“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