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訂了個小包間,隱私性很好,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晏鋒這才摘下自己的口罩,默不作聲坐在椅子上,任由紀長慕給他倒上一杯鐵觀音。
白色的茶盞,青綠色的茶水,霧氣騰起。
“不知道晏鋒先生喝不喝得慣這裡的綠茶,我倒是比較喜歡。”紀長慕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他也是偶然現了這家茶餐廳,這家店看上去開了挺長時間,但地點比較偏僻。
紀長慕將茶爐調到一個合適的溫度,漫不經心,動作輕緩。
他用餘光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不是第一次見了。
之前他也跟著晏伽來看過晏鋒。
那時候,晏鋒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現在面前的男人氣色也不太好,臉色蒼白如紙,眼窩深深凹陷,也只是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十分老成。
晏鋒也穿了件低調的黑色襯衫,沉穩淡然,不說話時,氣場很足。
果真跟晏伽不是一類人。
兄弟倆看上去差別很大,晏鋒也如同晏伽描述過的那樣,是一個冷靜持重的男人,扛得了重擔,也擔得起責任,曾經是整個晏家的頂樑柱。
晏鋒和晏松源也不一樣,晏松源明顯要精明一些,但晏鋒看上去更坦蕩。
這一家人,完完全全是三類人。
晏鋒眉頭微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紀先生好眼力,這家店我以前常來,是蘭城為數不多能讓我經常光顧的茶餐廳。”
“看來我沒選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