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了看縹緲海域的方向,然後將視線轉向了離天皇朝的位置,看著那站在眾人身前的歐陽尅風,猩紅的獸瞳中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意。
“彆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就在他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的時候,一隻手掌卻是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即一道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臉上帶著猙獰傷疤的男子偏過頭看了身旁那一襲赤色長袍,眼中的殺意方才緩緩減弱,呼吸也重新變得平穩下來。
“如果待會真的動起手來,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見他平靜下來,小貂看了鬃厲和焰邑等人一眼。
“之前落單的時候被那幫傢伙追殺,這筆帳老子還給他們記著呢!”一個面白無鬚的青年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
小貂微微頷首,就算那個戴著面具自稱黑麵的傢伙不是雲凡,單是他身上有著翼王所贈的尾羽翎,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大師兄,黑麵不是要跟那幫傢伙打起來了吧?”站在大雲皇朝眾人身後的牧琴感受著場間的濃烈**味,對這身旁的邋遢師兄仰頭問道。
“小師弟猜的不錯,他們確實是要打起來了。”牧簫仔細地看了看雙方,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那我們要不要幫忙?那幫傢伙看起來好像很強的樣子。”牧琴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那正跟殺殿最對峙的身影。
“唔,那個叫殺殿最的傢伙可是三大絕地之一縹緲海域的最強者,你大師兄我可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戰勝他,你確定要幫忙嗎?”
牧簫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然後神色有些苦惱地看了自己的小師弟一眼。
“怎麼,難不成你打算當漁翁嗎?”牧琴神色有些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大師兄。
“這些傢伙不全都打算穩坐釣魚臺嗎?”牧簫朝著四周圍努了努嘴。
牧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是發現除了大雲皇朝和飄渺海域的人之外,其餘的勢力都是保持著觀望的態度,看上去根本沒打算要出手的樣子。
就連之前和大雲皇朝同生共死過的天月皇朝和天陸皇朝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道王兄有什麼想法?是否要出手?”牧簫看了一眼站在他和小師弟身側不遠處的那個懷中抱著長劍的青年,忽然笑著出聲問道。
“這是他們雙方之間的恩怨,與我又有什麼干係?”王磐安轉過頭淡淡地看了牧簫一眼。
“更何況就算是我願意出手相助,你覺得飄渺海域的那些個傢伙,我能擋下幾個?”
“哦?王兄修習的應該是霸劍道吧,怎麼還未出手,就已經開始妄自菲薄了呢?”
牧簫笑著搖了搖頭,有意無意地說道。
當聽到‘霸劍道’這三個字的時候,王磐安的瞳孔不由猛地一縮,握著長劍的手掌下意識地緊了緊。
“牧兄是如何知道我所修習的是霸劍道?”王磐安輕聲問道。
他能夠感受的出來,牧簫並沒有詐他,而是真正看出了他所修習的劍道。
“雖然霸劍一道失傳已久,世間之人也幾乎將其遺忘,但總歸還是有人記得,典籍之上也有所記載。”牧簫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王磐安沒有說話,只是抱著長劍靜靜地聽著。
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卻是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