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氣壞了,直接便將那鐲子一擲出,摔了個粉碎,“這個無恥蕩婦!!”
昭嫆心中對玄燁的罵言極是不滿,但也曉得玄燁正在氣頭上,便好聲好氣與他解釋:“那鐲子我也親眼見過,是那個杭青山強行塞給江氏的,江氏本不願收下。”
玄燁冷哼:“不願收?結果不還是收下了?”
昭嫆急忙道:“江氏並不知此物是杭家祖傳信物,何況她就是為了躲避杭青山的痴纏,才來到江寧的。她與那杭青山並無不清不白的關係。”
玄燁擺了擺手:“好了!事情已經很明瞭了!他們二人私相授受,是不爭的事實!曹氏並無冤枉她!”
“玄燁……”昭嫆不禁蹙眉。
“來人,將曹寅與曹氏都放出來吧。”玄燁對李德全吩咐道。
“嗻!”
昭嫆急了,咬牙道:“難道弘晿就白白喪母了?!他又何其無辜?!”
玄燁神色微微一沉,說到弘晿,玄燁終究是不忍的,“唉,弘晿……”
昭嫆見狀,又急忙加了一把火:“而且江氏說到底,也不曾失身與人,怎麼也是罪不至死的!若是就這麼放過曹氏父女,如何對得起弘晿?”——於弘晿而言,曹氏父女是他的殺母仇人。
“弘晿現下如何了?”玄燁喟然一嘆,問道。
昭嫆嘆著氣道:“如今住在阿禩那兒,整日垂淚不止。”
玄燁微微沉吟:“弘晿還小,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他。”
昭嫆暗暗蹙眉,暫時不告訴弘晿也就罷了,那將來呢?
玄燁思量了片刻,便吩咐李德全,傳召阿禩進行轅,曹氏父女也被叫來問話。
阿禩一身常服進了行轅,他手裡捏著那份玄燁查出來的結果,指節隱隱發白,“汗阿瑪……這一切都是真的?!”
昭嫆微露不快之色:“她只是被人痴纏,二人之間還是清白的。”
阿禩臉色這才稍微好了點。
跪在地上的曹氏急忙道:“主子娘娘,縱然二人如今還算清白,但若繼續如此私相授受下去,八爺便要蒙羞了!”
蒙羞你妹的!昭嫆心中暗罵。
曹氏含著淚花,一臉無比懇切,“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全八爺的名聲啊!若真等他們發生了不清不白的關係,要將八爺的顏面置於何地呢?!”
昭嫆怒了,忍不住譏誚道:“全都是沒發生的事情,你倒是夠言之鑿鑿的!”
曹氏見皇后如此生氣,忙碰碰磕了兩個頭:“娘娘,這種事情,哪怕有隻有一分可能性,也斷斷不能心慈手軟啊!”
“你的確沒有心慈手軟!”昭嫆話鋒一轉,冷冷道:“只不過弘晿何辜?小小年紀便要飽受喪母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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