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春暖花開。
這天,休沐之日,武植在家休息,正呆在書房裡規劃如何開展衛浴產品製造並怎麼投入市場的問題。
自從武植在萬達足球館和侯府中投入使用新式廁所後,前來問詢並意欲入手改建自家廁所和洗漱間的人絡繹不絕,武植覺得上馬衛浴產品的時機已經到了。加之他在年前就已經設計好了各種衛浴產品的圖紙武植覺得只要再稍加完善改進一下就可以投入生產並推向市場,具體怎麼做他還在規劃當中。這要涉及到生產、推廣、銷售、運輸以及售後服務等多方面的問題,需要的人力物力比較多,千頭萬緒,準備必須要很是周全才行。
正埋頭思慮中,「噗噗噗」的敲門聲響起,把武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抬起頭,回了一聲「進來」後,只見二虎手裡拿著一張請柬走進門來。
「侯爺,端王請您去赴宴!」二虎來到武植面前,一邊把請柬遞給武植,一邊恭聲說道。
「什麼?端王請我?」武植疑惑地接過請柬,開啟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茲請武兄赴端王府午宴!趙佶致上」,字型清瘦秀麗,看來應該是趙佶的親筆書寫無疑。
平日裡,自己和端王趙佶都還沒有交集,自己還沒有打算要交好或者交惡於他,他今日怎麼就無緣無故的要宴請自己呢?武植心中詫異,很是疑惑不解,把玩著手中的請柬,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二虎把請柬遞給武植後,就一直靜靜地立在一旁等候。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端王府的人在哪?」片刻後,武植合上請柬,抬頭向二虎問道。
「回侯爺,現在是辰時六刻左右,端王府的人就在大廳侯著!」二虎聞言,連忙回答。
「那你去備好馬車,等下跟我去一趟吧!」武植說完,拿著請柬,起身就往外走。二虎滋溜地跟出門,忙著準備馬車去了。
武植踱著方步,慢慢地走進侯府大廳,只見一個麻衣長衫打扮的漢子正神情倨傲的端著茶,一邊喝一邊嘴裡嚷嚷著:「你們家主人怎麼這麼慢,耽誤了我家王爺的事,你們可擔待不起啊!」
丫鬟春雨則板著臉,遠遠地站在一旁,滿臉的嫌棄,直到見到武植進來,才面露笑容。
「說說看,你家王爺能有什麼大事耽誤不得?」武植擺擺手止住了春雨意欲張口的招呼,徑直走到那個端王府家僕餘四面前,沉聲問道。
武植一米八五的個子,嶽立淵峙地在他面前這麼一站,頓時壓力山大,嚇得餘四不期然的手中一抖,茶水灑了一地。
「你是誰?敢這麼說我們王爺?」餘四抬頭看了一眼武植,有點膽怯,卻還是嘴硬,傲然地反問道。
「我就是你們王爺要請的人!」武植冷聲回了一句,就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到大廳首座面前,施施然坐下。春雨見狀,連忙過來,給自家侯爺斟好茶。
「啊!你就是武侯爺?」餘四聞言,卻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期期艾艾地看著武植,有點難以置信。他沒有料到端王讓他來恭請的侯爺竟然這麼年輕。他捧著茶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神情甚為尷尬。
「侯爺,馬車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出發?」武植剛喝完手中的茶,二虎就走了進來,問道。
「那就走吧,你頭前帶路!」武植放下茶杯,招呼了餘四一聲,戰起身就往外走。
餘四瞬間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不敢再端著王府奴才的架子,連忙放下茶杯,屁顛屁顛地跑出大廳,趕到侯府大門前等候,他是駕馭著端王府的馬車過來的。
餘四頭前帶路,三個人兩輛馬車,急匆匆趕往城東的端王府。
簡王府坐落在城北,永寧郡王府坐落在鼓樓西區,而端王府則坐落在城東,其中
以端王府也最大。
按理來說,皇帝的兄弟與兒子在封王后,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的王爺都要到封地去就任,不能留在京城裡的,預防謀逆之事發生。可偏偏本朝就有例外的!比如簡王趙似、端王趙佶與年幼的永寧郡王趙偲,三人都是住在京城裡。
簡王趙似與趙煦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而端王趙佶則年幼喪母,幼年時就跟趙煦生活在一起,感情很深,而趙偲才十四歲,不宜遠遊,所以趙煦特旨開恩,留三人在京城開府定居了。
「武兄乃是稀客,能大駕光臨,孤甚為欣慰!「聽聞武植到來,趙佶連忙大開中門,親自到端王府大門外把武植迎進端禮門,禮數很是周到。
這有點禮賢下士的意味,若武植不知道趙佶的品性與底細,估計會感到受寵若驚並感恩戴德。但武植對趙佶已經是知根知底了,並沒有多少感觸,淡然一笑,先躬身給他行了個禮:「武植見過王爺,王爺好!「
然後跟著他走進端王府,不卑不亢,神態自若。二虎自然有端王府的下人們招呼著。
端王府確實很大,比武植的侯府要大很多。亭臺樓閣林立,奇花異樹參天。趙佶領著武植從前院進入內院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新式足球場呈現在武植眼前,完全是照著萬達足球館中的足球場樣子來設計,球場上鋪著綠色的草坪。一群身著短衫的球員們正在球場上練著足球(蹴鞠,或獨自一人玩著花式蹴鞠,買弄著腳法;或兩個人一起在來回倒腳地練傳球;或有些人則在練帶球奔襲並射門,場面熱鬧紛呈。
場外,則有幾個人正在觀看,一邊看還一邊指指點點。其中就有簡王趙似、永寧郡王趙偲,還有曾布、刑恕,還有一個頭冠上簪花的錦衣長袍老男人,打扮得花裡花哨的,武植卻不認識。經過趙佶介紹,武植方知他就是當朝駙馬都尉王詵,一個風流的老渣男!
見到武植過來,趙似和趙偲連忙跟他打招呼,刑恕也微笑著朝他點頭示意,武植也一一跟他們打招呼。而曾布和王詵則擺起了譜,端起老資格的架子來,只是輕輕瞟了他一眼,就又把目光投向足球場中。.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