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話音剛落，屋內就爆發出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檸和小飛翎一臉姨母笑，那八卦的眼神看得李瀟文臉更紅了。

“哎呀，你們別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曉柔聽到屋裡的笑聲，許是也害羞了，放下排骨湯，聲音低低的道：“ 那個什麼李師兄，給你添麻煩了，湯我放在這兒，你記得喝，我先走了！”

說完，那身影漸漸遠去，朦朧的窗紙上透出曉柔微微聳拉的肩，一看就是很失落。

“曉柔！”

李瀟文一時間左右為難，他兩邊都想顧全，但最終還是選擇奔向外面。

“等等曉柔，你聽我說！”

等人走後，小飛翎忽然跟小大人一樣的問沈檸。

“沈檸姐姐，李瀟文哥哥找了女朋友你不會擔心嗎？”她看著門口的排骨湯，目光卻飄向了很遠的地方，“他畢竟是玄冥宗的執行掌門，萬一那個姐姐是別有所圖呢？”

沈檸心中訝然，什麼時候她眼裡的孩子都能想到這些了，看來永元的事真的給她帶來很多……傷害。

沈檸輕嘆了口氣，淡淡道：“擔心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也有屬於自己的路要走，即便現在李瀟文跟我要掌門之位，我也會二話不說的給他。”

小飛翎有些不理解：“為什麼？”

“因為他值得。”沈檸的思緒忽然被拉得很遠，悠悠的道：“你可能不知道，李瀟文是我撿來的孩子，那時候我還沒建立玄冥，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他白天幫我忙著處理各種檔案，晚上自己修煉，他知道我忙，所以也很少來問我，而那時候他只有十七歲。”

“十七歲，正是修煉的黃金時期，他本該站在更高的巔峰上眺望風景，可是因為我，他錯過了。”

對於這件事，沈檸一直很愧疚。

她總是在想，如果她沒那麼忙，如果她再給李瀟文多一點關心，多一點指導，現在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呢？

小飛翎低下頭，沒說話，她忽然想起永元爺爺。

永元爺爺收留自己的時候，好像也正處於破境的關鍵期，可因為她的存在，分了心，境界一直沒突破上去。

沈檸手指微曲，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淡淡道：“所以我並不會擔心李瀟文的找什麼樣的女朋友，是自私自利也好，是天真無腦也罷，只要他喜歡，只要他不受到傷害，只要他開心，付出什麼都值得。”

聽沈檸這樣說，小飛翎忽然嘟起嘴，雙手抱著肩往旁邊一撇，氣鼓鼓的道：“哼！沈檸姐姐偏心，滿口都是李瀟文師父，心裡都沒有飛翎了！”

沈檸被她這樣子氣笑了，把人拉過來，點了點小姑娘的額頭。

“你啊，淨會吃這種沒用的醋。”沈檸輕嘆了口氣，“你跟李瀟文能一樣嗎，他是男人，已經長大了，但你還是個孩子，女孩子，不管任何時候都應該把你放在第一位。”

聽見沈檸這樣說就，小飛翎才笑了笑。

……

從無極殿出來，沈檸並沒直接下山，而是去了玄冥的封印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