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宏遠研究過地下通道和地下室的牆壁,非常的光滑結實,即使用錘子敲打,都不一定能留下一個坑。
他對這個機器非常感興趣,有拆了它研究的慾望。
可是他聽喬佳月說這個機器的科技是遠遠超過他們的科技的,暫時無法研究,這才熄了心思。
喬佳月曾經在系統商城裡搜尋過挖地卡車,想看看它的價格,結果顯示沒有搜尋結果,她繼續搜,結果彈出了一條警告。
禁止接觸超出當前世界科技三十年的產品。
喬佳月愈發肯定,自己當初能買到挖地卡車,肯定她好運地碰上系統商城抽風了。
如今需要挖掘的地下工程不多,挖地卡車能派上用場的機會不多了。
兄妹倆把他們的發現給喬父說了,喬父嘆了口氣,“你們知道了就好,別往外說。”
別以為埋地下就安全,真有人舉報,那絕對是挖地三尺也要翻出來的。
缺水有不短的時間了,社員們從五月中旬開始就一直在挑水灌溉。
這事一直持續到六月上旬末,可是那點水量也是杯水車薪,那些小溪、水塘裡的水到現在只剩一點點底了。
而大隊裡水比較多的水塘裡,那裡頭養著稻花魚,不能動。
與此同時,水井的水位又降低了,取水比之前困難了不少。
不久前還發生過孩子去打水,因為井繩不夠長,彎腰太下,差點落入井中的事。
好在那會正好有大人過來,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那孩子的腳,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天氣氣溫高,久不下雨,倒進田裡的水也就只能潤一下土,很快就被曬乾了。
而初中那邊的水井早就沒水了,學生們都只能走很遠地一段路去挑水,幾乎沒有住宿的學生了,有些是需要回家幫忙,有些是又輟學了。
而李清在忙著初三的畢業問題,沒少往公社跑,忙來忙去的,總算是把畢業證給弄下來了。
因為上邊沒通知中考,所以高中能不能讀,要上哪讀都還不清楚。
李清問了人,猜測可能會根據學生平時的成績來錄取,也可能會弄個招生考試,具體很難說。
不管怎樣,好歹上高中的路子沒斷掉。
他是不希望自己看好的幾個學生就此與學校絕緣的。
因為天氣熱,地裡要挑水灌溉,李清也早早給學生放了農忙假,畢竟這是全大隊的事,無論男女老少都要上陣。
喬宏遠身體不是很好,家裡就沒讓他去比較遠的田裡,做的主要是比較近的活。
至於喬佳月,她做的活更少,家裡對她總是會偏愛一些。
六月中旬大概是水稻抽穗揚花、灌漿的關鍵時期,這時候急需水,否則空穗多,收成就會大幅度減少。
這段時間,社員們都被曬得黑黝黝的,渾濁的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焦慮。
都是經歷過那三年的人,對於糧食的短缺,都有一種恐懼感。
這幾年生活好了,他們逐漸淡忘了那種恐懼,可是今年的旱情又讓他們回憶起了那三年。
早前開大會的時候,大隊幹部就提過,大家只能痛批舊社會、地主的黑暗,不能提及那三年。
但現在,焦慮的社員們,放在嘴邊說得最多的就是:難道又要像八年前一樣嗎?
不只社員們,大隊幹部也是急得口角起泡,把李答和白若笙請來後,就一直在討論如何能把減產這個損失降到最低。
李答和白若笙算起來,也來南方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後來的變故,到現在的安穩,猶如過山車一般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