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門長老,寒舟如今如何了?”
陸朝顏在院外焦急等待,腳下的草地都要被軟鞋底磨平,可守門弟子卻還是堅守崗位,將她攔在了門外。
好不容易見著藥門長老從屋內出來,她立即迎了上來,焦急開口,連著弟子禮都未行。
藥門長老抖了抖身上的血,見陸朝顏這般,心裡搖頭,看來陸朝顏平時對長老們的恭謹也是表面功夫啊,還真是隨了她師父。
這般想,他的面上卻還是一片慈和:
“罡風所傷,瘴氣迷心,傷勢不輕。不過陸師侄不必擔心,你師父帶著眾長老合力醫治,成效頗多,謝師侄如今已經穩定了不少。”
藥門長老一貫喜歡說一半留一半,主打中庸之道。如今在陸朝顏這個掌門首徒面前,更是老成持重,不願深談幾分。
可陸朝顏哪裡會信他的說辭,自謝寒舟被玄誠子帶出禁忌之地後,謝寒舟便一直昏迷。如今都過了兩日,玄誠子和幾位長老更是沒離開過屋子。這麼緊張的情況下,如何是輕描淡寫幾句就能搪塞過去的!
“寒舟的傷勢,究竟如何了,請藥門長老明言!”
藥門長老看她滿面冷凝,原本還願意稱呼的長老二字,這次更是提都不提,直言不諱。頓時心頭一堵,有些氣悶,不過他的面上還是一片春風化雨,沉默微笑。
這時。
兩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腳步聲。
只見傲薇真人正從屋中走出,見門口兩人同時將視線看來,她也不好避開,只迎了上來,打了個招呼。
“掌門吩咐不得喧鬧打擾。”
傲薇真人是一個生得如薔薇一般好看的女修,性情卻是十分冷漠,連著聲音都是一貫冷淡。
陸朝顏繼續追問:
“真人,那現在寒舟傷勢是不是好了許多?他有沒有醒過來了?”
傲薇真人一雙眼靜靜望來,在陸朝顏如玉般好看的容顏姿色上微微一掃,撇開了眼睛,神色更為冷淡:
“禁忌之地兇險,謝師侄能輕易脫身也是掌門涉險搭救,十分不易。陸仙子若是有空,倒可以不必等在這裡,回去翻翻古書記載才算是分憂。”
“是,多謝長老。”
陸朝顏恍然驚覺,面上一喜,匆忙離開。
瞧人走遠了,藥門長老才揶揄的看了眼傲薇真人,小聲嘀咕道:
“這丫頭還以為你和她一條心呢!當年你徒弟林伶,不是就被這丫頭逼著進了禁忌之地,死無全屍,現在輪到了謝寒舟了,她倒是哭哭啼啼。若我說,這倒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啊。解不解氣?”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丹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傲薇真人冷淡甩下一句,轉身就走,只是腳步略顯急促,顯然牽動了心神。
藥門長老見狀,更是嘿嘿笑了兩聲,帶著自己才能懂得的心思,也慢慢踱步走了。
屋內。
此時,玄誠子絲毫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眉頭緊皺,揮手也讓其餘長老都走了。
見人走光,他才來到謝寒舟的床前,伸手使出靈力緩慢進入他的體內,帶著幾分試探。
一刻鐘後,緩慢收回了手,玄誠子目光審視地盯向了床榻上沉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