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許一的懷抱,溫暖又安心。
這個時候,我是真的很想很想。然而想的,卻是無止盡的心痛。
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我想許一可能是真的認清事實了吧。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勉強在一起也只是暫時的。而終究,我們還是要分開的,也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那麼現在我們分開了,也是徹底的分開。
或許,這才是對我們感情最好的結束方式吧。
果然,想要離開這裡就是一種奢望。現在方子輕弄成這個樣子不說,再加上沒有離開的辦法,待在這裡的我們就只能是等死。
沒有人,出不去,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沫。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我們還是被困在這漏雨風吹的空間裡。苦苦的等待,卻再也沒有幻想。
第一次體驗飢寒交迫的滋味,此時的我們甚至比討口子還不如,至少人家還能找個好點的地方停下來。可看看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如果這一切都是方子輕的設計,那麼現在也是時候了。只是自己把自己設計成這樣,我是真不能理解。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也算是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件事似乎跟方子輕,沒有任何的關係。可如果不是他,那麼又會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捫心自問自己不曾和人有過過節,卻沒想得罪的人偏偏就是最常見的。
方子輕在昏迷了三天之後醒來,但此刻的我們顯然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甚至連話都不想說。
躺在冰涼的地上,我屋裡的望著上空。灰濛濛的天空陰沉一片,彷彿隨時都會傾盆大雨一般。這樣的秋天本是細雨連綿,可偏偏在這裡卻是大雨傾盆,就像是夏天的暴雨一樣。
不得不承認的屙屎,這個地方真的很安靜,好似真的很適合我一樣。喜歡平靜的一切,喜歡靜靜的待著,就像現在一樣。
面對這裡的一切,我似乎還真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那個把我送到這裡來的人。投其所好,也沒白來這一趟。
也不知道方子輕的腦子是不是被燒糊塗了,竟然還想著那種事。聽著皮帶扣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他,看著他一步步的朝我走來,看著他寬衣解帶的樣子。
“安然,反正都要死了,我們再享受一次吧。其實,我最愛的那個人還是你。”湊近我的面前,方子輕低聲說道。可能是以為這樣的土味情話比較動聽,想著我會像以前乖乖就範,絕地不會拒絕吧。不過也是,以前的我的確是這樣,因為愛他,所以他說的一切我都不會拒絕。但是現在……
這男人永遠都是說到做到,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從不問別人的意願,更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
能自私到這種地步,怕只有他方子輕一人了。
躺在地上的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麼看著他越來越近,直到他的吻即將落下的那一刻,我側臉主動蹭了上去。張開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清醒,免得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慘叫神不絕於耳,但我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就這麼使勁的咬著,全當是在發洩。
發洩,沒錯,就是發洩。因為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繼續,也是因為心裡積壓的恨意,才讓我繼續咬了下去。
男人的力氣永遠都比女人的大,這一點毋庸置疑。就在我覺得自己還沒有咬過癮的時候,方子輕直接大力的將我推開,讓我躺回了了地上。捂著脖子,一臉怒意的看著我說道:“媽的,你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咬死我的。安然,你現在真的是個瘋女人。”
聽聽這話,這就是他方子輕現在能說出口的話,也不知道她這是哪兒來的臉說這樣的話。感覺什麼都是應當,什麼都是理所當然。這樣的他,還真是不要臉。
可偏偏看著這樣的他我還真不想生氣,保持著一臉笑意。
我不知道自己的笑現在是有多無力多難看,但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妥協。不單單是因為我對他的恨意,還有我的身份,一個再次結過婚的女人,是許一的老婆。至於這和前夫發生什麼,簡直就是做夢。
我想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至少這是我的原則,也是我的底線。
這一咬似乎激怒了方子輕,捂著脖子的他一直在咒罵中,甚至越罵越難聽。要不是沒有力氣,我倒是想讓他閉嘴。
惡劣到這種地步,怕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