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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別告訴他

“關係嗎?這個還真不好說,畢竟這事關兩個人,你要是真那麼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安然本人好了。至少這樣的答案才是你想要的,也是最真實的。從別人口中說出,恐怕就不是那個意思了。”這就是陳宇揚的回答,有些話是可以說,但問題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就麻煩了。去找安然,至少能說清楚。想想那天晚上她微紅的雙眼,陳宇揚不禁在想,那個時候的安然是不是受了委屈,所以才……要是自己沒有遇上的話,那麼那一晚的她會怎麼樣,是不是就在大馬路上一直走下去呢?又或者是倒在黑暗中一個承受疼痛。

哎,真是傻丫頭,還是像以前一樣,受了委屈也不說,全都自己嚥進肚子裡。

如果是他的話,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這一點他陳宇揚可以保證。只可惜,他沒有那個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再聰明的人也有糊塗的時候,正如現在的許一,這糊塗的還真不是點吧點。

看著他這白痴的樣子,陳宇揚轉身走人。只是走廊裡傳來他的聲音,“既然那麼想知道,就自己去當面問清楚好了。”

看著學長終於出現在門口,我這不安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也就是那麼一秒鐘的時間,我就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心裡說不出的安心。

“你怎麼去這麼久啊,我還以為你拋下我自己走了呢。”快速的下床,小跑到陳宇揚的面前,我調戲的說道。這真的就是一種親人的感覺,對於現在這個失去親人的我來說,陳宇揚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只要看著他,我就覺得很溫馨,很溫暖。

“安然,你是不是還沒有把你懷孕的事情告訴你老公,難道你不打算告訴他了嗎?”

我沒想到學長竟然會問這樣的話,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了。讓許一知道嗎?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現在這樣的時候,讓他知道,他會怎麼辦?估計是直接讓我把孩子打掉吧。其實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怎麼樣也不用我說了,反正這已經是事實了。

“學長,我想再等等告訴他,現在不急。”躲閃的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我心虛的說道。

等等,等到什麼時候呢?是等到孩子出生還是等到孩子長大,亦或者是等我死掉的時候?這些,我都沒有想過。

“他在醫院,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安然,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在隔壁病房,為什麼連你都不管不顧。”學長的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扎心到不行。

只是讓我意外,“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就是我老公是誰他都不可能知道。可是剛剛說的那些話,他都說對了。

陳宇揚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談不上絕對的瞭解,但也知道他的為人。

從不多事的話不可能去查一個人,更何況是我。

“他剛剛找過我,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還問我們是什麼關係。不過我沒有回答,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他自己來問你。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安然,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更不想看見你難過知道嗎?你的世界應該是充滿陽光的,而不是委屈和灰暗。身為學長,我是真心希望你這個小丫頭能開心快樂。不過你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有我這個學長。放心,學長的肩膀永遠都是屬於你的。”揉揉我的腦袋,學長調侃的說道,卻是句句動人字字暖心。

“安然,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坐在我的身邊,陳宇揚柔聲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是在關心我,可是對於這個問題……

“學長,答應我,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我不想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我不想他為難,也不想難為我自己。至於孩子,我會生下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無辜的,我沒有權利剝奪他的小生命。”

學長是想知道所有的一切,但我卻沒有開口。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省得自己難受還要讓人跟著擔心。

和許一的關係已經這樣了,我不奢望他會來關心我,就連他來看我都不敢奢望。或許在他的世界裡,現在就只有沈清芝了吧。至於安然是誰,也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如果真要說關係的話,也就差個離婚證了。

我不敢想象在許一知道我懷孕之後的反應,因為不再抱有幻想,就連假想都不敢有。

學長一直不放我獨自裡的小豆芽,非要我再醫院好好的檢查。其實他的用意是讓我等,等許一的出現,等許一親自來問,等我親口說出。說白了他也是為了我想,可這些我都不知道。

明明就在隔壁,明明就是一牆之隔,明明就知道我在這裡,可許一就是沒有出現。這幾天下來,他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心裡期待又害怕,他真的不會來了嗎?答案是——不會。

學長都把話跟他說的很明白了,其實他是生氣的,但他就是不來。不來,就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已經不在乎了。如果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他一定會到我面前來質問我。如果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他不會放任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像以前那樣霸道無賴。如果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一牆之隔的他怎麼著也會出現一次。

可結果,什麼都沒有。

我沉得住氣有人沉不住氣,看著我這天天失落的樣子,陳宇揚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十足的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去給他把話說明了。放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管去守其他的女人,他這是劈腿還是出車九啊。就那樣一個嬌作的女人,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你說你也是,當初怎麼就眼下的看上了這麼一個男人呢,簡直太不負責了。不行,我一定要去告訴他。”說著就要走人,我當然知道學長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可是這個時候,真的不能。

“學長。”我大叫一聲,好在讓他的身子頓住了。“別告訴他,求求你,別去。”聲音說不出來的哽咽,我倒是想哭,可哭了又能怎樣,還不是證明自己的軟弱。

沈清芝自然知道我住在隔壁病房,正是因為這,她才堅持著要走動,讓許一陪在身邊關心至極。

即便是關著門我也知道,這女人又在作妖了。

在走廊上故意放大聲音,哎呀來啊呀去的,許一許一的叫個不停。總是受驚的聲音惹人疼,唯獨學長不淡定的想要抓狂,到最後直接咒罵了起來。各種謾罵連在一起,有時候卻是一種搞笑的樣子。

沉熟穩重是陳宇揚的代名詞,早在學生時代的他就被冠上了這樣的字眼。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這要是讓當年狂追他的妹子們看見,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其實你真應該好好的說說,沒準你們之間還是有轉機的呢。以男人的眼光來說,那個女人真心不咋滴,嬌柔做作,這樣的女人沒幾個男人喜歡。不過看你老公的樣子,似乎也不是特別喜歡那個女人,有時候看著倒像是一種職責。傻丫頭,你要不要試試。”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還真是有點辛苦他了。為了我做這麼多,最後還跑去觀察。這要換成一般人的話,還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