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啊,可憐的男人。”許一的話就是故意說的,就是要刺激文森。
“你說這機會明明就擺在面前,結果還不知道珍惜。現在好了,人沒了,自己難受了吧。”
這幾天下來的許一完全變成了復讀機,隨時都是這樣的話,卻也是無形之中的打擊。難聽是難聽了點,但這也是事實。要不然的話,這兩個人也不會就這麼分開。明明就有很多機會,可自己不知道珍惜這能怪誰,怪自己咯。
而面對這樣的數落,文森始終保持著沉默,就是不說話。低著頭像是在認錯一樣,估計他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吧。
這次就連媽都開始數落起了文森來,可見這也是跟著著急。可能怎麼辦,人當事人都沒反應,我們也只能乾著急。不過看文森現在的樣子,他怕是知道後悔了吧。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看著文森這樣萎靡不振的造型,我們這心裡也跟著著急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結果,畢竟論失戀來說,這也是要分很多種的。可像文森這種,似乎就不太好說了。
其實這段時間我都會給米亞打電話,但那邊不是不接就是關機,根本就不給半點機會。或許這一次的她是真的鐵了心的要斷開了吧,要知道那天文森說出來的話,恐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受傷吧。就算是我,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想想那天文森說的那些話,要不是我不好參與的話,我也說了。但那個時候都沒說的我,現在又怎麼可能說呢。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要想補救的話,就只能等機會了。只是這一次的機會,可就沒上一次那麼簡單了。米亞的消失對我們來說不好不壞,但對於文森來說,這可能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要我說你就是該,人家在你面前的時候你裝。現在好了,人找不到了,你開始著急了。有意思嗎?既然喜歡,那又何必掩飾自己的內心呢。女人鬧一下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以為誰都像我老婆這樣通情達理嗎?不經歷一些事情,是永遠都學不會成長的。”
許一的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尤其是這最後一句,不經歷一些事情是永遠都學不會成長的。要不是經歷了那些事情,恐怕我也會像米亞一樣做個任性的小女人吧。別說有時候我也挺想的,可這也只能是心裡的一種想法而已,因為我根本就做不到。但是成長,那真是必須的。即便有時候不是你所想,但事情還是會發生的猝不及防。
文森的退費大家有目共睹,考慮到他的情緒,我們還是把他留在了媽這裡,至少白天有人看著,他應該做不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誰說男人不脆弱,只是有些人喜歡故作堅強而已。看看現在的文森就是最好的詮釋,這男人根本就是在將自己往坑裡埋,而且這還是他自己挖的坑。
不管我們怎麼勸文森都沒用,總覺得這次的他是真的扛不住了。在媽這待著還好,只要一跟我們回家,那立馬就是酗酒的狀態,以至於自己喝還不夠,還要拉著我和許一一起喝才行。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那個時候的我真的沒辦法。我是愛她沒錯,可當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克服了那麼多,結果到頭來換來的就是她的分手。我也哀求過,我也奢望過,可結果呢?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狠心,她總說讓我為她著想,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還說什麼真愛,結果呢?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已經很努力的在遺忘了,雖然這裡很痛,但我還是想放手。只要她高興就好,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可偏偏為什麼她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還要跟我說那些話?明明就已經決定好了,可她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用手指戳著心臟的位置,文森痛苦的說道。
一字一句都吐露著他對米亞的感情,當然也說出了事情的經過,雖說不是很詳細,但大致我們還是能想到的。感情的確如此,尤其是在面對心愛之人的要求,就算再不想也要試著答應,因為不想對方不開心。文森的做法不是不能理解,我想這要換做是我的話,或許也會做出這樣的抉擇吧。
只是沒想到米亞竟然如此任性,哪怕分手也是正常的,她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自私。只是因為自己不開心就要分手,卻從沒有為文森考慮過。像她這樣,分手也是很正常的。
聽完文森的話,我這心裡也是有了小小的不滿。年輕任性不是不可以,可這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鬧啊。想想米亞如此變本加厲來,估計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吧。尤其是在我看向許一的那一刻,他竟然朝我點了點頭,好似認同的樣子。
“大哥,能不能不要刺激一個失戀的人,有點同情心好不好?”看著許一,文森可憐巴巴的說道。尤其是臉上的痛苦,好似是我們傷害了他一樣。
看著許一這一臉的笑容,慢步的湊近文森直接面對面的坐了下來。“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呢?是我叫你作的嗎?口是心非的人是誰,痛苦的人是誰?早在一開始表明心意不就完了,還非要把事情搞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到底是誰找不到臺階下來?要我說,你這樣就是自己作死。給你機會都不知道珍惜,那你能怪誰。”繼續說,繼續打擊,許一才不會管這麼多。
當然這也是事實,要說這還真是文森作出來的。雖說一開始被傷害的人是他沒錯,但現在明明有機會還這樣,這不是自找的苦是什麼。不過看他現在這後悔的樣子,我也是心軟了起來。我當然不可能像許一這樣直接懟人家,畢竟這樣扎心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可是現在聯絡不上人,這讓我們也沒有辦法。
尤其是看著這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我倒是想去把酒給搶過來。如果這樣一直喝酒就能把事情給解決了的話,那我絕對不插手,哪怕是喝死了都無所謂。可問題這樣喝下去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這喝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求助的看著許一,只希望這個男人能幫忙阻止一下。倒不是我心疼酒,反正家裡這麼多隨便喝,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大不了就是喝完了再買。但眼下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估計這男人還真能喝死在這個地方。
要說文森為什麼要跟著我們到這裡來,還不是為了躲米亞。他以為自己能忘掉,以為自己能放下,可在看到米亞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的難受了起來。果然還是放不下,自作孽能怪誰。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那就用行動證明。有想法就去做,窩在家裡喝酒算什麼。你不說人家也不知道,面子這玩意也不值錢,你還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如果你想就這麼算了的話,那也可以當我這話沒說。可如果你還愛著的話,那就自己行動吧。如果你連自己的感情都要畏畏縮縮的話,那我還真是瞧不起了。”
許一也就說了這麼兩句,但也是最打動人心的話了。至少以我的角度來說,這樣的話的確很受用。如果還愛著那就自己行動,這話說的沒毛病。想他文森明明就愛,只是耐不過自己心裡的疙瘩,這才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也想,可是現在聯絡不上人,我能怎麼辦。”頹廢的喝著酒,文森苦笑的說道。
這倒是事實,畢竟現在的米亞的確是聯絡不上,別說我了,就是許一都聯絡不上了。要說這兩人之間聯絡應該算是最多的,可現在連許一都無法都聯絡不上,那我們誰還有辦法。
“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這件事也不需要我們去操心了。”抓著我的手,許一忽然一臉笑意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可問題是現在聯絡不上人,難道文森還有辦法不成。
其實真沒想,人文森就是有辦法,至少他能聯絡上人。
沙發上的我和許一就這麼靜靜的坐著,聽著他對著電話開始無盡的懺悔了起來,甚至是希望對方能再給一個機會。如此主動求和,看來文森是真心知道錯了。不過電話那頭的人是否真的會原諒呢?這似乎就成了一個未知數了。不過看文森現在的表現,想必應該能成功吧。我相信米亞應該會給文森這個機會,因為愛一個人,自然會原諒他的一切。這種事情,估計也就只有我這個過來人才清楚了。
期待的看著打電話的文森,只是那微微皺眉的樣子,似乎情況不太妙的樣子。
“隨他們去吧,反正這是他們的事情,我們也只能偶爾幫一下忙而已。自己不知道好好珍惜,那就應該讓他受點罪。這才哪到哪兒,好戲還在後面呢。”
我不知道許一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只是看著那臉上的笑容,或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好戲還在後面吧。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米亞就這麼輕易饒了文森的話,那是不是太簡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