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個道理。”姚霜點頭,“我也是為這件事來的,不知道夫人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製得住這雲瑤?”
姜怡看了姚霜一眼,心中微微思忖。
雲瑤智謀過人,貿然出手,恐怕只能將把柄白白送到雲瑤的手中讓她利用,如果不計劃周全,根本無法把雲瑤怎麼樣。
她現在尚在禁足之中,無法掌控外面的情況,不宜貿然出手。
想到這裡,姜怡搖頭,說道:“姚姐姐,我要是有辦法對付她們,我就不會被禁足,面壁思過了。姐姐暫且別慌,反正陸映泉受了重傷,暫時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我們不如靜觀其變。如今我被困於此,還請姐姐在外面,多留意著陸映泉,若是能抓住她的把柄,就再好不過了。”
姚霜似乎也知道不能貿然出手的道理,於是點點頭,答應姜怡要盯著陸映泉,力圖找到其把柄,再行圖謀。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姚霜便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姚霜去見姜怡的訊息,也被送進了玲瓏閣,而且連她們談話的大致內容,雲瑤也都知道了。
對此,陸映泉很是詫異,於是問道:“姜怡不是被禁足了嗎?她那宮裡守衛森嚴,你怎麼能打聽到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反正咱們在宮裡也用不上什麼銀子,我就讓絲絲拿去打點了。”雲瑤說道,“在你受傷昏迷的第二天,我便讓她去宮裡轉悠了一圈兒,把那些能收買的人都收買了,以後肯定會用得著。”
“原來如此。”陸映泉微微點頭,可隨即像是很擔心的樣子,再次問道,“現在姚霜和姜怡聯合起來,恐怕是要對付我們了。如今我重傷在身,要是她們現在動手……”
“不會的。”雲瑤打消了陸映泉的疑慮,“現在姜夫人自己還在禁足之中,做不到計劃周全,她就不會出手。等她被放出來,你的傷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
聽了雲瑤的話,陸映泉放下心來,更加安心的養傷了。
其實解決了賀美人,這招敲山震虎還是很管用的。不僅是斷了宜國和寧宮之間的聯絡,也能讓姜怡和姚霜她們因為害怕,而自亂陣腳。
她們並不知道賀美人是細作,只以為雲瑤是用了什麼辦法,才把賀美人拉下水。所以,為了在這場爭鬥中立於不敗之地,她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然而做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被抓住把柄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緊接著,雲瑤讓陸映泉好好休息,自己則去了先前凝藍住的房間。
她從賀美人那裡知道了不少事情,也知道了那一枚鳳凰鸞扣令牌的存在,當時凝藍死的時候,她沒能拿到這塊令牌,現如今時隔一年,必須要把這東西找到了。
雲瑤有種預感,這令牌遲早會用得上,所以現在拿到手,也算是以備不時之需。賀美人那裡的令牌她已經收起來了,現在只要找到屬於凝藍的那塊就好了。
好在凝藍當初死後,她的房間一直沒有人去動,裡面的擺設和東西還都是原狀,雖然一年沒人住,裡面或許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但是隻要東西還在,就一定能夠找到。
推開門,一陣厚重的煙塵味撲鼻而來,屋子裡的的確佈滿了灰塵,渾濁的空氣讓雲瑤不由自主的低咳了幾聲,似乎嗆住了口鼻。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適應這裡,然後開始翻找。
令牌這麼重要的東西,凝藍肯定不會放在顯眼的地方,所以雲瑤找的很仔細,每一個抽屜,每一個角落,全都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
可最終,她什麼也沒找到。
雲瑤陷入了疑惑,難道她猜錯了?應該不會,因為她在提起凝藍有令牌的時候,賀美人沒有否認,眼神中只有驚訝,說明賀美人是根本沒想到她能猜中。
所以,令牌一定在這屋子裡。可是,到底在哪兒呢?
思索間,雲瑤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個花瓶上,那花瓶中的花已經枯萎腐敗,只剩下光禿禿的枯枝插在那裡。她慢慢地走近,將那些枯枝都撈出來,然後將花瓶倒過來。
咣噹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再仔細一看,正是那枚鳳凰鸞扣令牌,與在賀美人那裡得到的一模一樣。
雲瑤撿起令牌,默默收好,不由得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