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經提醒才發現,原來時間已經快大中午了。
然而她早起忙活著一陣,竟然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頓時覺得腹中空空,什麼東西都沒有。
易臨璽知道被自己說中了,乾脆提議說:“我早上也沒吃早餐,不如你順帶做我一份?”
簡意剜了易臨璽一眼,偏要嘴硬:“我不餓,誰說我餓了,我從來不這個時候吃午飯的,你自己餓了找地兒吃去吧!”
興許是匹諾曹效應,簡意一邊說,肚子一邊發出一陣綿長的響聲,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易臨璽再次憋笑,非常給簡意麵子地說:“是,你不餓,只有我餓了,剛剛是我的肚子在響。”
被拐彎抹角的戲弄,簡意一錘子捶死易臨璽的心都有了:“我餓行了吧,感謝易大總裁的火眼金睛,作為謝禮,你的午餐就自己捯飭去吧!”
易臨璽從背後摟住準備走的簡意,柔聲蜜意地道歉:“我不好,我不該戲弄娘子的,娘子寬容大量原諒我吧,我真的很想嚐嚐娘子的手藝。”
簡意耳朵背易臨璽說得發燙:“我手藝可差了,你吃慣山珍海味肯定吃不慣的,還是別嘗試了吧?”
易臨璽摟得更緊:“不,我偏要,不管你做什麼,在我心裡肯定都比那些山珍海味好吃。”
簡意:“……”無腦吹真的不怕愧對良心?
易臨璽埋頭在簡意肩窩處,看到近在咫尺的小耳垂,情不自禁地舔了上去。
簡意頓時宛如受驚的小鹿,捂著耳垂難以置信地看著易臨璽:“你就算餓得失心瘋,也不能吃我的耳垂吧!”
簡意擺擺手:“罷了罷了,我給你做還不行嗎,你離我遠一點,別再靠近我了啊!”
易臨璽僵著身子,任由簡意朝廚房走去,盯著簡意的背影默默地說來了一句:“還真是不解風情啊……”
簡意在廚房裡叮裡咣噹地做飯,易臨璽就隔著玄關的玻璃,一直看著她,一時間竟然有了幾分家庭的溫馨。
簡意忙碌不自知,孰不知易臨璽看她的眼神,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了。
等簡意端著菜出來,易臨璽又恢復正襟危坐的模樣,裝作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簡意絲毫沒察覺,吆喝著說:“可以開飯了!”
易臨璽定睛看桌上的菜,一個個用造型別致的盤子裝著,一如簡意人一樣,小小的,霎是可愛。
易臨璽舉筷子要嘗,卻被簡意攔住。
簡意將大部分的菜攏到自己面前,只推了一個菜給易臨璽,筷子指指說:“我沒有跟人同食的習慣,所以你只能吃這一個菜,別的都是我的,你不準碰。”
易臨璽皺眉,他還不跟人一起吃飯呢:“恕我直言,我們親都親了,口水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交換多少噸了,你再講究這些,有意義嗎?”
簡意被噎住,蠻橫地說:“我說怎樣就是怎麼樣!這裡可是我家,你看不慣就出去啊!”
易臨璽還不死心:“好吧,就算你在意,但面前那麼多菜你一個人吃得完?”
簡意掃一眼自己面前幾個菜,貌似是有些困難,一拍筷子:“吃不完,我拿去餵豬行嗎!”
易臨璽頓時用鼻子哼哼幾聲,眼巴巴地望著簡意,意思是:我就是豬豬,你給我吧。
簡意被逗樂:“易臨璽,為了一頓飯你至於嗎?”
易臨璽鄭重其事的點頭:“至於,非常至於,這可是我娘子親手做的飯!”
簡意聽不下去,拿勺子舀了一勺菜,直接懟易臨璽嘴裡:“別說話了,好好吃你的飯吧!”
變相被簡意餵了一口飯,易臨璽可以說是心滿意足了,他點頭吃自己面前的菜。
沒吃幾口就覺得不對勁,易臨璽皺著眉問:“你這次是不是忘記加鹽了?”
簡意啊地一聲:“是嗎,味道很淡嗎?”
易臨璽夾了一塊子遞到簡意嘴邊說:“你嚐嚐看。”
簡意沒注意到易臨璽眼底隱藏的笑意,理所當然地嚐了一口,咀嚼半天奇怪地問:“我沒忘記加鹽啊,這有鹹味。”
易臨璽若無其事地收回筷子,其實心裡已經笑開了花:“哦,那大概是我吃的那幾口沒入味吧。”
反射弧慢了半拍的簡意慢慢回過神,這才明白自己是被易臨璽忽悠了,捂著嘴巴喊:“你你你——你有毛病啊!”
易臨璽不緊不慢地吃著:“你餵了我一口,我自然要禮尚往來,這樣才算是公平,不是麼?”
簡意怒:“誰跟你禮尚往來!這樣很噁心知不知道?萬一你還有什麼病,會傳染給我的!”
有病?傳染?易臨璽眼神逐漸變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