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國見他們人露面了,頓時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夏傾心的胳膊:“傾心,別鬧了,快去你媽病床前面賠禮道歉,讓你媽不要生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雞犬不寧呢。”
他心裡暗暗覺得今天運氣還不錯,不僅堵到了夏傾心,還等到了顧如墨。
有些事情夏傾心也做不了主,還是得跟女婿說。
現在葉美娟的病情可算是穩定下來了,乾脆叫他們過去,一起哭一哭打打感情牌,把闔家歡樂的基調穩定住。
以後夏傾心再要鬧事,就是她的問題了。
他算盤打得好,但這一伸出手去,就被顧如墨死死地盯上了。
顧如墨的眸光深冷如同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像是要把夏安國扎個對穿。
夏安國渾身一哆嗦,立馬把手收了回來。
但嘴裡還是忍不住唸叨著:“如墨啊,你來評評理,傾心這丫頭就是不肯原諒我們,我們當爸媽的好話說盡,這不,還把她媽媽氣進了醫院,她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床前盡孝我們都不指望了。”
夏傾心冷眼看著他在這裡假惺惺地演戲。
驀地笑了一下:“行啊,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她邁開步子,顧如墨很自然地扶著她。
好像她是什麼西太后出巡。
夏傾心有點不自在,但稍後還有事情要處理,氣勢要足。
也就任由顧如墨去了。
只低聲跟他咬耳朵:“你這架勢一看就挺專業的,好像我身邊的李蓮英。”
顧如墨含笑斜睨了她一眼:“那必定不是,不然我們是怎麼有的孩子?”
夏傾心:……
說得也對。
是她比喻的不恰當,怎麼也是個她身邊的小狼狗侍衛長才對。
三人走到葉美娟的病床前,葉美娟正在輸液,嘴裡哼哼唧唧。
一見到夏傾心就拉長了臉,等著夏傾心給她賠禮道歉。
夏安國說得對,就算是過去做了對不起夏傾心的事情,但他們終究也是父母。
不能一味地退讓,助長了夏傾心的囂張氣焰。
還是要讓夏傾心搞清楚誰才是一家之主。
哪有兒女不好好奉承父母的?
她哼了一聲:“你還知道來看我啊,我還以為我的死活你根本不往心裡去呢。”
“怎麼可能,你暈過去傾心擔心極了。”
夏安國忙開口,又對夏傾心使眼色,示意她過去討好葉美娟。
夏傾心穩穩站在原地沒動:“你說得對,你的死活,我的確是不需要放在心上的。”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葉美娟先還癱在床上,聽到這話直接坐起來,指著夏傾心怒罵:“我們喜歡菲菲不喜歡你,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總是這副死樣子,我能喜歡得起來你嗎?我到底是你的親媽,生下了你,你對我恭敬一點難道不是應該的?總是我欠了你的樣子,我給了你生命,沒有我哪有你,你還能嫁進顧家,有個這麼好的歸宿嗎!”
她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委屈。
自己畢竟是生下了夏傾心,對夏傾心來說是有恩情的。
就算是有點小小的錯誤,但人非聖賢,誰能不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