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也不反駁,只是不動。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切都安排好了,要是就因為夏菲菲不能離開,多留幾個小時,可能顧如墨就會追過來……
顧子良心頭火起,又不能在這裡暴打夏菲菲,氣得眼球突出,眼底像是沁了血一般的紅。
“這個蠢貨,你該不會以為,三年前真的是顧如墨殺了我爸爸吧?要是查起來,想走都走不了!”
“你說什麼?”
夏菲菲腦海中一片空白,電光火石之間,之前的那些事情都串起來了。
“該不會三年之前給你爸下毒的是你吧?”
她太過驚訝,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哪裡,周圍還有什麼人,大聲的喊了出來。
顧子良想過夏菲菲蠢,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蠢。
他忙一把捂住夏菲菲的嘴唇,惡狠狠地想要出聲威脅。
然而,一切都晚了。
“顧子良,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啊?”一道常常出現在他噩夢中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子良和夏菲菲都瞪大了眼睛扭頭看過去,頓時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是顧如墨。
他跟夏傾心挽著手一起出現,夏傾心身著一條低調的小黑裙,傘形的裙襬,隨著走動之間,黑絲絨的長裙在白皙的小腿上微微盪漾。
修長雪白的脖頸露出來,上面繫著一根細細的鉑金項鍊,墜著滾圓的黑珍珠。
看上去容光煥發,哪裡還有曾經被他們囚禁折磨時的悽慘?
跟顧如墨站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從畫報裡走出來的一樣。
若是隻有他們兩個,顧子良和夏菲菲還不會覺得多害怕。
但在顧如墨和夏傾心身後,很快閃出了兩道身影。
是臉上充滿驚訝之色的嶽千姿,和麵目沉冷的顧炎亭。
顧炎亭罩在黑色的大衣之下,雙手交疊放在柺杖上,面色沉冷的向著顧子良看過去。
顧子良瞬間就覺得後背溼透了,風一吹,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讓他渾身像是針扎一樣坐立難安。
“爺爺,您怎麼在這?”
顧子良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努力地想要調整出一個微笑來。
但只能讓面目變得更加扭曲。
他一把鬆開了捂著夏菲菲的手,使勁兒給夏菲菲使眼色:“菲菲,有些玩笑能開,有些不能開,你瞎說什麼,真是不懂事。”
夏菲菲臉色漲紅,緊張得結結巴巴:“啊,對,我是在瞎說呢,呵呵。”
高豔更是立馬跑到自己兒子身邊,想要努力遮掩:“老爺子,子良跟菲菲之前結婚的時候,因為太忙沒有度蜜月,我又不是那種苛待人的惡婆婆,就讓他們小兩口補上,偏偏孩子孝順,非要我一起去,您看看,這才要登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