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心搖了搖頭。
傅離雪也就不勉強:“那我留下來照顧你,我還給你買了吃的,你是現在吃,還是等一會兒?”
他邊說邊拿過床邊的溫度計看了一眼,嚇了一跳:“度數很高啊。”
夏傾心現在是餓,但是也不好來了就讓傅離雪拿東西給自己吃,嚥了下口水,就氣若游絲地道:“等一下吧。”
好歹跟人家聊幾句天。
傅離雪也不勉強,俯身拿出在便利店買的退熱貼,貼在她額頭上。
因為發燒,夏傾心臉蛋紅紅的,原本就長得白皙,現在更像是水蜜桃一樣白裡透紅。
她的睡衣是純棉的,上面綴著小小的碎花,袖口還是蕾絲邊的。
這會兒粉黛不施,躺在床上顯得比平時小了很多,猛地一看像個小少女。
這麼俯身往下看,還能看到她睡衣邊緣露出的一點鎖骨。
傅離雪忍不住抿了抿唇,有些彆扭地轉過頭去,儘量不多看:“我有一點覺得很奇怪,你們這種自己做醫生的,自己生病能不能治?”
夏傾心雖然還難受著,但忍不住苦笑一聲:“分什麼病吧,我現在抬手都費勁,肯定是不行。”
傅離雪也跟著笑起來:“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簡直太厲害了,渾身都在發光。”
“是電燈泡成精了嗎?”
夏傾心忍不住想笑,但笑了兩聲又渾身難受,就乖乖閉上了嘴巴。
傅離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當時真的那麼想的,你知道,我爺爺的病,找了很多醫生,但是都不行,爺爺從小撫養我長大,是我最親的人,我甚至會想,有人能救他,我就算是把家產的一半都給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從小爸媽就離開了人世,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奶奶去世之後,就剩下爺爺一個親人。
當時雖說是遍尋名醫,但其實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也不抱著什麼希望。
直到遇到夏傾心。
她工作的時候特別專注,那種全情投入的感覺,讓傅離雪好像看到了自己。
後來因為爺爺的病好了,他也很少能見到她。
每個睡不著的晚上,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燈火,他眼前都會浮現出她眉目沉靜,專注的模樣。
“哪有那麼嚴重,你不是給了我股份嗎?”夏傾心費勁兒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所以你這是報恩來了?那好吧,那我還覺得安心一點。”
她這麼輕鬆的語氣,讓傅離雪眉目都柔和了許多。
“你別叫我傅總,就叫我離雪,說了多少遍了。”
傅離雪見夏傾心躺得不怎麼舒服,就扶著她起來靠在墊子上,一會兒好吃東西:“哦對,你們冷靜期過了嗎?”
夏傾心原本還笑眯眯的,聽到這裡,覺得渾身上下更難受了。
她嗯了一聲,低頭咳嗽了兩聲。
傅離雪的眸色深了深。
之前沒插手,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方便攪合進去。
但看樣子,夏傾心是不準備離開顧如墨。
他佯裝無意的開口:“顧總回到了顧家,身份不一樣了,現在再要離婚,可能比之前還麻煩,恕我多嘴,要是真的想離,還是儘快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