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貝咬著嘴唇,心裡清楚這次要是不能趕走這夥人,對店裡造成的損失是小,傳出去,誰還敢來他們店裡消費。
這影響可就不僅僅是一星半點的事兒了。
洛北貝鎮定心神:“你開口就是五十萬,你們有證據嗎,證明他確實在我店裡吃過東西?收款記錄?發票?有嗎?”
金鍊子顯然是沒想到洛北貝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頭腦這麼清楚,他冷笑一聲:“老闆娘你少說那些沒用的,誰出來吃飯留著那些東西啊,丟了。現在就說你給不給錢吧,不給錢這事兒沒完,哥幾個大不了就不走了,免費在這裡給你鎮場子,給你好好宣傳宣傳,誰要是想往黃泉路上走,那可真不能錯過你們這家飯館。”
豆豆鞋捂著肚子:“就是就是!我就是在你們家吃的,那東西得放了有兩年了吧,吃完就上吐下瀉,這麼久的誤工費,精神損失費,要你五十萬都是少的!”
洛北貝皺緊了眉頭,知道這群人就是存心來找事的。
“我們店裡的所有食材都是當天或是前一天採購的,我可以拿出採購記錄,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空口白牙就要給我們店編一個罪名,這我不能答應,什麼時候你們能拿出證據,證據確實在我店裡吃過東西,拿出醫院的診斷,確實住院跟我們店有關,你們再來吧。”
“嘿,你這娘們,真是給臉不要是吧?”
金鍊子表情猙獰地呲牙:“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還站在這聽你給我放屁,你那意思我是在訛詐你是不是?”
他挽起袖子,上前就要對洛北貝動手:“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老子收拾完你看你還要不要發票!”
說著,碗口大的拳頭就向著洛北貝揮去。
洛北貝自從上次懷孕被葉南星生生打到流產,對於男人動手就有種本能的畏懼,她嚇得臉色慘白,一時之間站在原地竟然是一動也不能動。
周圍響起了店員和顧客們的尖叫聲。
但洛北貝被這群流氓包圍著,旁邊的人根本擠不過來,眼看著就要被打中,洛北貝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對女人動手?你們也好意思。”
這道聲音讓洛北貝瞬間清醒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是他。
曹建一身銀灰色西裝,袖口挽起來,露出精壯有力的手臂,手臂上隱約能看到青筋暴起,以及明顯的肌肉痕跡。
他臉上帶著一抹冷嘲的笑,把金鍊子的拳頭直接攥住,邊說邊向著金鍊子揮了回去。
那金鍊子還想要叫囂,驀地一股剛猛的拳風迎面襲來,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接著哐的一聲,那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到他眼睛上,打得他滿眼冒金星,捂住臉大聲嚎叫起來。
“你,你是誰,敢動老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曹建笑著雙手插兜,沒有繼續痛打落水狗,而是淡定地站在那裡:“我是誰,你不認識,那我就大發善心地告訴你,曹建這個名字聽過吧?”
“那不是曹家的大少爺?”
旁邊一直捂著肚子的豆豆鞋頓時站直了身體,震驚地看向曹建。
原本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但曹建前幾年有過一段時間的叛逆期,就喜歡跟道上的人混在一起。
他是富二代,又練過,一來二去就很有名氣。
這幾年收了心,倒是不經常再跟道上的人來往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都知道曹家大少爺黑白兩道通吃。
又有眼尖的小弟扭頭看到外面停著的跑車,是買不起的七位數,頓時一個個都信了那豆豆鞋的話,嚇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