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墨眼角一跳,這才明白過來夏傾心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是想避孕。
哪怕明知道他們不可能,但想到面前這個女人居然這麼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顧如墨還是難以掩飾難看的臉色:“不去。”
“可是我臉皮薄,我一個人怎麼去啊。”
他們兩個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是夏傾心的安全期,加上當時事情很多。
所以夏傾心也就沒去買過藥。
但是這次不一樣,算算正是危險期。
她見顧如墨轉過頭不理她,忙轉到另一邊:“你得負責啊,我是為了救你……再說,你不是閱女無數嗎?應該對這件事很有經驗啊。”
顧如墨啞然,這會兒她倒是挺把他說的話記在心上的。
正經事是一樣不記得。
他沒說話,只轉身往前走,夏傾心就自動在他身後跟著了:“我跟你一起進去,但是你去買,怎麼樣,很公平吧?”
顧如墨還是不理她。
兩人彆彆扭扭的下了樓,昨天晚宴早就結束了,樓下正在收拾殘局。
夏傾心追著顧如墨出來,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在現場監工的顧炎亭和嶽千姿。
嶽千姿一扭頭,看到顧如墨和夏傾心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頓時喜不自勝。
拍了拍顧炎亭的肩膀讓他看,又跟夏傾心和顧如墨打招呼:“你們兩個昨天在這裡過夜了?”
夏傾心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她知道嶽千姿是誤會了什麼,但是好像也沒說錯。
他們兩個是過夜了,但並不是嶽千姿想的那樣。
現在再跟嶽千姿說他們快離婚了,好像不大對勁?
時機總是那麼不湊巧。
她還在發愣,顧如墨已經上前了,她也只能跟了上去。
嶽千姿上下打量著夏傾心,見夏傾心的小臉白裡透紅,顧如墨也是精神抖擻,就開心的了不得。
一個勁兒的拽著顧炎亭的袖子。
快把顧炎亭的外套都扯下來了:“你看人家小兩口,蜜裡調油的就是甜蜜,哪怕出來參加個應酬,都分不開,還好我早就想到了,特地把樓上那些房間都包下來了,傾心,昨天睡得還舒服嗎?”
睡得還舒服嗎。
夏傾心又羞又囧,被這一語雙關搞得不敢抬頭,低著頭數顧如墨袖子上的扣子有幾顆。
嘴裡嗯嗯啊啊的。
見她這樣子,嶽千姿越發笑的合不攏嘴,特地說給顧炎亭聽:“過個一年半載,給你抱個孫子或是孫女,生他三四個,到時候咱們家裡熱熱鬧鬧的,不比什麼都強?”
顧炎亭平時都要譏諷一兩句的,但這回卻只是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差點讓夏傾心以為他是感激自己救了他一命了。
但顯然是她把這個臭老頭想的太好了。
顧炎亭的冷言冷語從不缺席:“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說完自顧自轉著手裡的佛珠走開了。
嶽千姿白了顧炎亭一眼,又笑吟吟的回頭安慰夏傾心:“別聽那老頭子瞎說,傾心,我很會看,一看你就是要兒女雙全的人,我們如墨娶了你,有福氣的嘞。”
夏傾心張了張嘴,看著嶽千姿那麼熱烈的盼望著一個孫子,實在是不忍心說他們要分開了這種話。
最後只能苦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