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一些的地龍,看到另一隻回來了,這才轉身離去。看到這一幕,我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隻更大的地龍一直在關注著我們這邊的動向,我不禁想象,如果我們放任另外那隻地龍困在地下不管,這一隻十有八九也不會放我們!看來不管是對人還是對動物,積德行善總是有好報的!
我們四個人從黑塔的門口走出來,外面的陽光讓我感覺到無比的親切。我們彷彿剛從地獄裡回來, 真有一種兩世為人的感覺。
我們回到了古城中石屋的房頂,卻發現這裡已經人去帳篷空了!
二叔四處看了看,“我靠!這達吾提沒義氣啊!這才幾天,哪夠五天了,他就走了!等咱們這次回去,我一定去找他算賬!”
石濤摸了摸物品表面的沙子,“看樣子,達吾提應該走了沒多久,也許就是今天早上的事。算賬我看就算了,達吾提作為一個嚮導,到這個份上也可以了,畢竟他本身是不願意來的,最後是為了尋找妻子失蹤的線索,才跟我們進來的, 如今線索沒找到,自己反而幾次差點死了,我要是嚮導恐怕早就跑了。”
其實想想也是,我們不能過分的要求達吾提對我們有怎樣的承諾。不過,對於他妻子的事情,我總有一種感覺,達吾提妻子的失蹤,也許跟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又關係。
我們點起了一堆火,準備燒點熱水,吃點東西。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需要休息一下,不只是為了體力的回覆,也為了精神上的休息。好在達吾提臨走的時候,給我們留下了很多的食物。只是這水袋裡的水,是從那口爬出乾屍的井裡打上來的,原本我們還覺得噁心,但是如今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放進一些消毒藥片,然後在火上燒開,大家誰也不提水的來歷,眼睛一閉也就喝了。
我看到二叔端著水杯,看著地上的水袋正在發愣。難道他還在對這水耿耿於懷。
於是,我坐到他的身邊,“二叔,別琢磨了,你自己不也說嘛,沙漠裡萬不得已的時候,連尿都得喝,更何況這水呢。”
二叔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笑了笑,“二叔,你不就是覺得這水有點噁心嗎,怎麼還不承認呢?”
二叔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我剛想再說點什麼,二叔忽然開口說道:“難道我猜錯了?”
這下輪到我莫名其妙了,“二叔,您指的是什麼?”
二叔仍舊自顧自的說道:“難道這裡和單桓王城之間真的沒有通道?”
“不,一定有!”我堅定地說道。其實原本對於兩座城池之間的通道一說,我開始的時候還有有些懷疑,畢竟這只是二叔透過觀星定脈術得出的結論,但是從黑塔地下的祭祀大廳裡的譚家人留下的記錄來看,他們當年也是透過地下的通道來往於王城和兩座衛城之間的,所以這條地下通道一定是存在的。
聽到我這樣說,二叔終於意識到了我的存在,“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笑了笑,“二叔,你忘了譚家人的記錄了嗎?”
二叔微微一怔,想了想說道:“可是我記得記錄上說,譚家人透過通道來到這裡的時候,是在古城外面。可是外面滾滾黃沙,毫無蹤跡可尋,無從查詢啊!”
這倒是個問題,現在我們知道有這樣一條通道應該就在我們的周圍,無法判斷確切的位置,又不能打盜洞,實在是乾著急。
我閉上眼睛,又喝了口水,心中強迫自己不要想,不要去想這水井的事情,但是越是這樣,腦子裡就不由得出現按個從古井中探出來的枯手。
哎!等一下,我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於是對二叔說道:“二叔,按照你的意思,通道的意義在於把一分為三的水脈重新合一,這樣的話通道是不是就應該連線水脈?”
二叔點了點頭,“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的。”
我繼續說道:“這沙漠之中水本就稀少,這座古城要想取水,多半就要藉助地下的暗河。所以咱們只要找到水,就能找到暗河,找到暗河就能找到通道!”
二叔猛然間轉頭看向我,“你的意思是那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