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也在想該怎麼處理易道,放任不管不好,但讓他扒上更不好。
就在他猶豫時,發現他竟然找上她,她說:“你坐在那裡說話,我不喜歡別人跪來跪去。”
易道聞言,猶豫了一下才坐下,這段時間裡,他自然知道這位郡主並不怎麼太喜歡跪拜之禮。
他現在能看出來這位縣主,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情緒,那麼會不會她收下自己?
如果能夠學到她的本事,他就有機會成功。
餘穎沒有看他,慢悠悠地講起來,“日出國的情況,我倒是知道一些,早在前朝的漢代就和中原有聯絡,距今一千多年。”
“此後,那裡一直和中原頗有聯絡,尤其是到了唐代。”
“唐代的中原兵強馬壯,作為泱泱大國,對日出國的人是相當友好,讓他們進大唐最好的學校學習,甚至一位高僧還特意東渡傳播佛法。”
說到這裡,餘穎停頓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易道,這個傢伙半坐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聽著。
易道心裡是很奇怪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位要給他講述這些歷史上的東西。
他一點也不傻,知道餘穎的話,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那麼,他選擇靜靜地聽著。
“唐代的服飾、律法、制度、文字,都影響到了日出國,讓他們變得強大起來。”
易道一聽,眼睛發亮,他並不怎麼了解這些東西,他跟著人也沒有講過,今天一聽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這時候的餘穎問:“你現在還認為日出國的血統高於大乾朝嗎?”
“我......”
易道一時間沒有想到餘穎會問出這句話,他愣住。
在日出國長大的他,一直是以身上大乾朝血統為恥的。
但到了此刻他無法說什麼。
合著日出國的各個方面都是帶著中原的烙印。
日出國的血統也並不比中原人高貴。
但這個念頭和他多年的三觀相遇,還是有些薄弱。
他一時間竟然也找不到理由反駁,就是有的話,他也不打算說。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他心裡還是覺得日出國的血統最高貴,但他選擇沉默。
“呵!先說說日出國的文字吧,你們的片假名和平假名,分別從我國楷書、和草書的部首演化而來。”餘穎淡淡地說。
“說起來我國的先人們,對於日出國,應該是頗有貢獻才對,但你們的大名手下人和一些浪人,多次跑到我國燒殺搶掠。”
說到這一刻,餘穎眼前彷彿出現了現代史上的一次長達十多年的抗戰。
強盜日出國實行的是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
海盜們也是一路上燒殺搶掠。
還真的是一脈相承。
而現在自己眼前就有一個海盜。
餘穎感覺到了憤怒,有多少人死在日國侵略中。
易道猛地感覺頭上的汗出來,他感覺到了來自餘穎身上的殺機。
他一動不敢動,因為他感覺要是自己一動,餘穎很有可能宰了自己。
幸而餘穎收斂殺機,說:“我這人一般不願意殺無辜者,要是你那一次沒有哭,你已經在鯊魚的肚子裡。”
說到這裡,餘穎站起來,走到船舷邊,看了一眼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