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隊長,您這是……您不能帶走我兒子啊!
我現在就給彭隊長,哦不,彭副局長打電話……」
梁飛躍自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被帶走,趕緊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彭倫的電話。
「我不管你給誰打電話,就算省局的同事來了,也得先問問我高光亮,要不要給他們開越界放行條!帶走!」
高光亮的臉一黑,語氣鏗鏘有力,瞬間令人不寒而慄。
「高隊長,您再等我一分鐘,就一分鐘……」
梁飛躍還想做最後的垂死掙扎,賠著笑臉哀求道。
然而,令梁飛躍父子倆感到無比震驚的是,彭倫不僅沒有接通梁飛躍的電話,還在幾秒之內將梁飛躍的電話拉入黑名單。
「爸,您趕快想辦法救救我!爸……」
梁文山的話音未落,警車的車門便被拉上,揚塵而去。
很快,警車就離開了雲夢村,炎熱的夏夜逐漸恢復寧靜。
目睹兒子梁文山被帶走,梁飛躍的顏面很是掛不住,頓時氣得臉色鐵青,青筋直冒。
看到兒子被帶走的那一刻,梁飛躍真恨不得將白金龍和林子衿暴打一頓。
轉念想到自己兒子梁文山之所以會被市局的人帶走,說明白金龍在齊津市裡混得還挺好。
暫且不說白金龍能夠呼風喚雨,但是他請來的人物,遠遠比鎮派出所更有實力,這是不可否認的。
不得不說,今天晚上的事情,著實令梁飛躍嚇了個哆嗦。
什麼時候,市局可以跳過鎮派出所直接辦案了?
房天旗今天晚上為何沒有一點兒動靜?
在去白家的路上,我不是已經打電話通知房天旗了嗎?
客廳裡,梁飛躍走來走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腦子裡一直在不停的尋思著這些問題。
妻子劉佳麗比他還緊張,如坐針氈一般,橫豎不是滋味。
「老梁,要不咱換個電話再給彭倫打個電話?總這麼幹等著也不是辦法啊!
這深更半夜的,估計那房天旗也不會搭理我們……」
劉佳麗想不出其他辦法,只能想著趕緊找人,將兒子梁文山撈出來,省得夜長夢多。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梁飛躍便迅速打斷她了,臉色極其陰沉,自帶冷意。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都什麼時候了,你覺得那房天旗還管用嗎?
現在文山那個畜牲是直接被市局的人給帶走了,那彭倫和高光亮就是鐵面包公,你以為事情還像以前那麼好辦?」
梁飛躍狠狠的剜了妻子劉佳麗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他雖然年近五十了,但腦子可不糊塗,好使得很。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文山就這麼待在裡面吧?
老梁,你再想想辦法,文山可是你唯一的血脈……」
劉佳麗越想心裡越慌亂,只能無助的看向丈夫梁飛躍。
想到這些年,自己為那不爭氣的兒子梁文山燒透腦子,淨幹些幫他擦屁股的事情,梁飛躍就恨不得親手將他掐死。
「誰知道你在哪裡弄的野種!我身上的所有優良基因,他都沒有遺傳到一點點!
現在好了,終於犯事被逮了吧?人家白家直接跳過鎮派出所找的市局,我看他還能有多少能耐!
我早就勸他多少次了,每次我都好心提醒他,千萬不要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要去挑釁法律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