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湛的神外醫師,其醫術與肖念楓有的一拼,兩人不分上下。
在何興益沒有任何突發狀況的前提下,開錯腦顱骨線這種最低階的錯誤,在何興益身上,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這一點,陳曉依很有信心。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展成現在這個局勢,何興益作為事件最直接的當事人,他肯定是完全知情的。
再說了,逃避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所有問題矛頭都指向了何興益和醫院,對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身存在的問題。
如果,病人家屬沒有強行轉院,就不一定會發生病人突然死亡的情況。
等到出了事情,再來跟原醫院鬧騰,那是絕對不可能合理合法的。
相信這種案件,就算是上了法院,責任一樣會比較傾向於病人家屬。
而醫院方面存在的問題,頂多就是醫師未按照計劃進行腦顱骨開線,承擔一定的責任。
「暫時聯絡不到。聽說是李院長讓他先躲幾天,醫院方面已經有安排律師,跟對方律師溝通協調的。」
周天夕說著說著,突然陷入沉思幾秒。
而後像是想到什麼重要線索似的,趕緊又附到陳曉依耳邊,輕聲低語道:
「但是,病人家屬似乎根本就不買賬,花錢請一些黑*會上的人,三天兩頭來鬧騰。
他們目的估計就是想逼走何主任,再把院長逼走。」
聽到這裡,陳曉依瞬間就有些不淡定了,淨白的臉色很快就無比煞白。
她悄然給周天夕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再說。
周天夕瞬間會意,輕點一下頭,趕緊走在陳曉依前面,伸手護著她擠出了人群。
醫院天台上,微風拂面,很是愜意,就是感覺有些莫名地窒息。
陳曉依移步到一個小石凳旁,彎腰準備坐下。
不曾想,周天夕趕緊上前輕輕將她拉開。
「陳董,這個凳子好久沒有人坐了,有些灰塵,我幫您擦一擦再坐。」
說話的瞬間,周天夕迅速從褲袋裡取出一包紙巾,認真地擦起石凳來。
陳曉依傻愣了好一會兒,雙眸突然莫名地溼潤,鼻子微微泛著些許酸意。
曾幾何時,肖念楓也是這樣幫她擦椅子、擦鞋子的。
突然想起,她跟王小北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每次只要兩人一同外出,但凡是讓陳曉依不舒服的東西,王小北都親力親為替她解決……
「好了,陳董,凳子應該比剛才乾淨多了,您先坐一會兒吧!」
周天夕一邊將髒紙巾塞回紙巾袋裡,一邊微笑地說著話,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感。
可能他是習慣這樣照顧陳曉依吧!
自從肖念楓離開之後,他似乎都是這樣替她著想的。
「好。說說怎樣才能找到何興益吧!我現在只信他,任何人的話,我都不會相信。
我和何興益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過去他也沒少幫襯我和肖總。
所以,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要幫他度過這個難關。」
陳曉依說得乾脆利落,絲毫沒有猶豫,眼神更是無比堅定。
不可否認,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何興益的確幫陳曉依和肖念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