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振海四面看看:“我記得剛才碰到了一個乘警,和他說說怎麼樣?”
正在這個時候,火車緩慢的停了下來。
我們就看到那個人拎著包匆匆的下車飛快的走了。
歐振海聳聳肩:“算了,已經下去了,估計就是想弄點汽油回家用吧。”
我點點頭,那就算了。我們就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我的肚子緩解了不少了,歐振海還不讓我吃帶來的食物,太亮了,就不斷地給我買,包子,餅,還有盒飯。
我怎麼勸都不聽,急道:“這裡的盒飯五塊錢,這也太貴了,我就吃饅頭就好了,不算太涼呢。”
“我錢都花了,讓你吃就吃吧,你現在這樣能吃涼飯嗎?”他把那個飯盒塞給我,然後把我準備吃的饅頭給搶走了,我事先帶的飯菜都被他們吃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把飯裡面的小炸魚給他們吃,自己再吃點煮雞蛋,反正這個東西,也不用擔心太涼了。
我哥這時候才注意到我臉色不好看,問我咋了,我被問急了也只告訴他,我肚子疼,
我哥哥還沒反應過來,一直追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尷尬的瞪了他一眼,還是歐振海幫我拉住我哥哥一頓解釋,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他非常尷尬。一直到下車之前他都沒和我說話。我到第二天的時候人就舒服很多了,但是還是要經常上廁所的。
我在心裡面祈禱著千萬要趕緊結束了,不然我要是帶著我的大姨媽進山走路,那可真是要難受死了。
終於到站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在火車的時間長了,我的腳都腫了,肚子也疼,非常不舒服。
我走路很慢,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浩子就幫我把行李拎起來了:“我幫你拎著吧。”
我道了謝,他嘿嘿一笑,也沒說話。
浩子和我們一起相處在火車上也有一天多了,他從一開始就不斷的震驚,眼珠子睜得老大,到了最後估計是被訓多了,也就不說話了,也不怎麼敢看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女友不喜歡,估計他對我的印象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剛剛下車,我就感受到了一陣超強的大風。吹得的我的身子晃了晃,我的臉就像是被冰溜子給刺到了一樣,又冷又洞的,真是太難受了。
真是想不到,這地方竟然比我們所在的地方還要冷上十倍!
我們雖然穿的很多了,可還是狂風一吹,我的身子瞬間就被強大的風吹透了。而地上的積雪也很少見。並不是清潔工很勤快,據說被那些風給吹走的。
歐振海一邊走一邊說道:“這裡的風叫做煙炮。以前風起來的時候遮天蔽日,就是一晚上,風雪打在了臉上和身上,和下刀子一樣疼,那邊的老百姓遇到了這樣的天氣都不敢出門。有一年,大白天的在外面伐樹、和打魚什麼的人都給凍死好幾個。這些年已經好多了,我看著地上這麼幹淨,我看前幾天應該是剛剛刮過吧。”
我們下車的時候準備的很充分。圍脖把臉都給包裹起來了,只露出了兩個眼睛,可還是覺得凍得不行了,我們腳步匆匆,說話的時候都很少,只要一開口就覺得大風直接就衝進了肚子當中。
偶爾我們從樓洞這邊穿過去的時候,一陣大風就能把人給吹得一口氣上不來,我幾次都被吹得踉踉蹌蹌,差點坐在地上,幸好被歐振海我和哥哥給扶住了。
“小妮子,你也太瘦了,要是再瘦上個十斤,估計就可以直接在腰部栓個繩子把你當成風箏放出去了。多吃點吧。”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才注意到街道上的女人一個個的都很豐滿,果然和歐振海說的,這邊的人吃的都很多,估計也和這樣惡劣的天氣有關係,只有吃飽了才不會凍著。
靠近大興安嶺了,太冷了,還是有脂肪的。
街道上面幾乎也沒有什麼人,寬廣的一條水泥路上面只有偶爾幾輛大貨車開過去,迅速的開過去,捲起了一片的風雪交加,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太陽就掛在前面,昏暗的光芒,一點溫暖也沒有,光線真的讓人覺得非常寒冷。
我哥哥在後面走著,一直左看右看:“這裡真是荒涼啊。”
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家,前面可以看到很多的樹林,住家的房頂上全都是厚厚的雪花。怎麼看怎麼冷。
這地方我真是來一次就夠了。這麼惡劣的環境怎麼還有人住的!偶爾碰到幾個人走著,全都胖的跟球一樣。
我們都凍成冰棒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個旅館。
外觀非常破舊,上面的招牌都爛掉了,要不是熟客,估計也難找到這裡的,歐振海走在我前面。大門開啟了之後,我就感到了一陣溫暖的熱氣。然後我的面板都跟著癢癢起來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凍壞了。
歐振海走進去直接道:“嗨,美女,咋樣?想沒想我啊?”
店裡面也沒服務員,只是夫妻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