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一樣被罵,那個時候他那麼小,心靈受到多少創傷啊?
歐廠長沉默了片刻,然後淡淡的說道:“好,既然你是一意孤行,那也不用客氣了。你和我寫一個協議吧,我和你斷絕父子關係,以後我們不認識了,你不要姓歐了,改姓你母親的姓氏,我們直接沒關係,等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用為了你擔心。”
“可以。”歐振海看著他:“但是我不能就這麼讓你走了,你也不少錢,我也救過你的命,因為這個,我要點好處不算過分吧?”
歐廠長的臉色相當難看了:“你現在還好意思要錢!”
“我有啥不好意思要錢的。既然是沒辦法得到親情了,我總要有什麼好處吧?不然的話我救你是圖什麼的呢?讓繼母和弟弟欺負嘲笑我?你給我一萬塊,我們兩個人完全沒關係了。”
我不說話,歐振海啊,真是一個不白白受欺負的人。
正如他以前說的那些: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了,再不能弄點錢,就太傻逼了。
歐廠長一臉鄙視道:“呵呵,和你媽一個樣。”
“我和我媽怎麼可能會一樣。”歐振海冷淡的說:“我媽是真心的等待你,知道你變心的時候也是真的絕望了,而我不一樣,我只要好處,我對你沒啥感情,離開你,我照樣活得好好的,這一點你就放心吧。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沒什麼感覺。”
“混賬!”
我看著他又要動手,趕緊過去攔住了。
歐振海道:“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和你撕破臉,我知道你的事情雖然不多,不過因為我是你兒子,所以估計很多人會相信,而你現在正是上升的關鍵時刻,不要鬧事兒了,還是忍耐下來吧,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
歐廠長被氣得臉色漲紅,指著他,半晌沒說出話來,最後說道:“明兒去我辦公室,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以後我都不想見到你!”
“彼此彼此。你要是敢對我的酒廠下絆子,我報復你也絕對不會手軟。”
“用我使絆子?你做的這個事業,要是沒有人沒關係,你就等著被幹掉吧,真的以為有雄心壯志有幾個破錢就可以在這個城市立足?真是一個傻瓜!”
“我是不是傻瓜,你可能要再等等看,但是你是一個傻瓜,是絕對的。”
咣!歐廠長不再說話,轉身揚長而去,重重的砸上門走了。
歐振海聳聳肩,回頭道:“我去洗澡。”
我拉住他:“別生氣。不值得。”
“我懂。”他抓起了一件衣服就洗澡去了。
我在外面等著他,我是真的不放心,擔心他在裡面哭啊鬧啊,用拳頭砸到玻璃上啥的,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不過好在他一會就出來了。
我這才放心了,把給他一杯水,他喝了下去,就去睡覺了。他背對著我,似乎不想說話。
我從後面抱住他,我們都沒說話,我摸著頭髮順毛。
“你爸爸說的是不是真的?創業很艱難吧?”
“是很難,可是我以前的人脈也不是假的,我懂你的擔心。我會好的。哪怕是需要多等一段時間才能成功,我也要熬下來。”
“好,我陪你。”我說道。
他拉住我的手,然後伸到他身前摸著他的丁丁,慢慢的動了起來。
我就囧了,不過基於他的心情不好,我也不計較了。
等到他發出來,就累的睡著了,我嘆了口氣親親他的脖子,睡覺吧。
睡眠是一種非常療傷的行動。
第二天歐振海重新的回到了創業的熱情當中了,歐廠長之前出現的事情沒在提到過。
我也沒問他是不是得到了那一萬塊,不過,他的身份證卻真的改了,改姓了方,那是他母親的名字,不過因為別人都叫慣了,所以我也沒改過來。
歐振海的酒廠馬上就要開業了,我也要去我們的廠子報道了。
我去了廠區的會議室,眾人都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看來是都聽到了風聲,現在廠子不景氣。要把很多人都給精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