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如果要等到他八十歲的時候才死了,就算是讓他身敗名裂,死的痛苦,可是我也覺得沒什麼高興的,這算是對他的懲罰嗎?瀟灑了那麼多年,也沒什麼懲罰。那些惡人都該死。而且是越早越哈。”雖然不會像是白龍天一樣直接報復。
可是我也希望可以用什麼辦法,可以讓這些人全都受到懲罰。
歐振海認真道:“放心,我答應你,該進去的人一個都少不了。”
我點點頭,我們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
第二天早上,就帶著我去了殯儀館取了骨灰。大嫂的月份大了,再說還要幫忙帶孩子就留下來,讓我們回去了。歐振海怕我留下心結,所以才送我回去的。
我很感激的看著他:“我孃家給你填麻煩了。”
“沒事兒。”歐振海拉住我的手:“辦完這件事咱們在說以後的。”
我點點頭,沒錯,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臨走前我抱著孩子使勁的親,小娃娃們非常愛笑,笑的格格的,還一直流口水,手腕上還帶著姥爺送他們的小銀鏈子,我摸摸他們的小手,心裡非常柔軟。
“你們要好好的,媽媽由你們才會高興的。”
我嫂子一手撐著大肚子,笑道:“走吧。要遲到了。我保證好好保護他們。”
我囑咐了一番,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不管是送貨的還是打掃衛生的不要讓他們進來。什麼事兒等我們回來再說。就算是有什麼朋友親戚,恩人什麼的,也不能讓他們單獨見孩子。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嫂子認真道。
歐振海道:“我讓浩子在周圍看著點。不會讓人接近我們的孩子的。”
我點點頭,抱著孩子,一個孩子一個親一個,然後才和歐振海走了。
我們坐上車子去了村裡面,我上次回去,還是接著我爸離開呢,我當時是害怕趙琴孃家的那些混蛋欺負我爸爸,也想著我當時已經有本事讓爸爸幸福的生活了,可惜啊。我爸爸還是去了。他從那一次的事情之後,心就死了。
表面上他很木訥遲鈍,可是心卻很敏感,一直忘不了那一次殘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爸爸看到我媽死在自己的面前是什麼感覺,一定很心痛吧。
歐振海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窗外的景色還是那樣的熟悉,一眼望不到的白雪皚皚,農田全都在雪花的掩映之下,有幾家農田裡面的房舍孤零零的冒著煙。
到了村口的時候,我遠遠的看到了村中的墳塋,這也是我爸爸要場面的地方,心中酸澀的很,爸爸,我帶你回來了……
歐振海先帶我去見了村長,我父親要落葉歸根,是要和村長說一聲的,誰知道我們去了村委會卻見到了一輛車子已經進來了。是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質量一看就相當不錯。
歐振海看了一眼就說:“董三平的車。”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既然是調查這個人了,自然是要知己知彼。”歐振海扶著我下了車:“你害怕嗎?”
我堅定的搖頭,我為什麼要怕?真正做壞事的人都不躲著呢,我自然也要勇敢的面對才行了。我拉緊了歐振海的手一起走過去了。
歐振海笑了笑:“是涼的。”
我沒說話,看了一眼我家的方向,我母親的骨骸還在那邊嗎?
我哥哥跟我說過了,當時我爸爸藏著是沒辦法,擔心被上面的那些惡霸村官給發現,當時趙琴也一直在找麻煩,所以只能一直埋著,時間長了,我爸爸也找不到機會把她的骸骨給挖出來,後來就是把事情告訴我之前,他回村的那一次,又重新的挖出來看了看,再一次的掩埋起來,這一次之後,就被該死的柳瑤蘭發現了。
我的腦子裡想著我母親的事,已經進去村委會了,我看到董三平坐在會議室裡面,他是坐在主位上,茶水氤氳,他伸出手來拿著村長殷勤親自獻過來的香菸,一臉閒適的樣子,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們,眉頭一挑,靠在了椅背後面。似乎是帶著一種挑釁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