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幹活的時候，就聽到女人道：“當初你和東東那麼好，他沒和你一起來？”

“他在南方，一直沒回來，趕明讓她來看看老師。我們都很想念你呢！”

“別來了，我都是老太太，還有什麼好看的。”女人笑道。

歐振海又一頓誇，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女人很高興的笑了。

“就算你是開玩笑的，我也高興，你真是個好孩子。”

歐振海嚴肅道：“我可不是孩子！我早就是一個成熟的大男人了。“女人笑的很開懷，倆人非常的樂呵。

我就去做飯去了，早上在旅館的時候也忘了吃了。餓的不行了，我做了土豆燉白菜，還有後院園子黃瓜辣椒拌的冷盤，就準備對付吃一頓飯。

女人覺得太寒酸了，非要抓一隻雞殺了燉肉吃，我趕緊拒絕。

“真的不用了。我們都是吃肉次啊來的。我打了幾個雞蛋做一個蔥花餅吧，也很好吃的。”我笑道。

打了雞蛋做了餅，擺了一桌子飯，很快就可以吃了。我想著她的腎不太好，所以幾乎沒有放鹽。歐振海吃著就有點皺眉頭了。

女人笑道；“你媳婦這是為了我著想呢！我給你加一點點鹽吧。”

“嗯，沒事兒。這麼吃挺好的。原滋原味的，很好吃。”歐振海趕緊拒絕了。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就說到了農場的那些領導，女人疑惑的說：“我倒是沒聽說過什麼收地之類的，我父母都去世了，說句難聽的，我還能活幾天都不知道呢，這些土地可能早晚也要給村子裡面的人留著，所以沒人問過我。我也沒有把這個錢當回事。早就不想了。”

歐振海皺眉：“你說什麼呢！你不會有事兒的，不要說這些喪氣的話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沒關係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她大概是對自己的生死看得很開了。並沒有什麼悲傷的表情。

她倒是給我們了一個線索，就是最近在農場裡面開的飯店經常是很多人在那邊吃飯。

“基本上幾家飯店每天都有人。很多人都在那邊喝酒，二半夜都在叫喚。我這邊離著其中一家很近，被吵的睡不著。”她指了指斜對面的一個白色的小平房，外面用一個超級大的玉米裝飾著，門口是一個紅燈籠，晚上看的時候一定很好看。

這一個農家樂餐館，外面還有好幾輛車停在那邊，看起來就很熱鬧。

歐振海的手指頭敲了敲桌子：“來這裡的都是年輕人？”

“嗯，都是一些流裡流氣的以前也沒見過，我看著就不像好人，我有點緊張，也不敢說什麼。吵吵就吵吵吧。倒是別的鄰居有過去找的。但是被那些人打出去了。就再也沒有人敢怎麼樣了。”

我說道：“這些人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是不是？”

“沒見過。”女人微微蹙眉：“來這裡也不過就是八九天的事情，當時我就想知道到底咋了，我們農場一向都很太平怎麼鬧騰起來了呢？現在想想是不是要徵地了。所以就找來這些人維持秩序？”

我沒都沒說話，可是心裡有數，表面上說是在維持秩序，其實就是找了一些打手來，誰要是敢不聽話，就武力威脅，當然不會打人，那派出所是要管的。他們做的就是偷偷的點你們家的柴火垛子，要麼就是把你們家的牛把鞭炮給嚇跑了，或者是把你們放在外面的麥子全都給毀了，在你們家的水井裡面放點東西。讓你沒辦法喝水。

發展到最後就是用石頭砸玻璃什麼的，反正各種各樣的招數，我上輩子都見過的。

我們村子裡面很多的釘子戶都被收拾過了。基本上被折磨的活不下去了，只能簽約走人了。

現在這些人進來了農場怕是一樣的原因，之前我還對那個笑容滿面的領導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呢，可是現在我就覺得我眼睛真是不會看人，他分明就是一個混蛋啊！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歐振海說：“其實這事兒其實很好查，看看這些人吃飯的錢是誰結算的，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了。”

“這個我幫你問吧。”女人笑道：“我看你們似乎是有事兒而來的吧？是為我了這塊土地嗎？”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