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是胡亂纏繞的,已經被血給染透了!
“到底咋回事啊,你被搶劫?”
“別急啊。”歐振海道:“我去找了我爸爸,我們兩人吵了起來,然後我打了他一巴掌,他丈母孃拿著刨地的耙子打我,我的手受傷了,他更慘。”
他去找他爸爸,受傷的人卻是他自己,也覺得很心疼,抱著他在懷裡面抱了抱。以示安慰。他還是不捨得下手是不是?我給匆忙的找紗布什麼的,包紮,非常難受。這樣深的的傷口估計要留疤了。
“他現在瞎了。”他突然抱著我說道。
我吃驚的看著他:“你說啥?好好的怎麼瞎了的?你把他給……”
歐振海搖頭道:“我要是把他弄瞎了,我還能回來嗎?是他的丈母孃乾的。”
當時父子兩人憤怒的對抗著,歐爹一步不讓,他說就算是自己算計了自己的前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知道這個女人一個月要找我多少麻煩嗎我說了我可以給錢,可是這娘們不要錢,只要讓我和她復婚,我為什麼要和她復婚,我當時為了躲避麻煩才和一個貧下中農結婚的,可是我們一點感情沒有,我為什麼要和一個土包子過一輩子?我有權利找我的生活,她是多餘的!”
“因為她是多餘的,總給你惹麻煩,你就能殺了她?你還利用她賺錢?”
“你只知道我算計了他,難道她沒有算計別人?你不記得小時候她帶著你去找我的領導。讓你跪在地上,還讓你跳樓的事情了?她一點也不愛你,她只是希望你可以幫她實現目的,讓人同情她!她要你好好學習也只是增加她和我鬧的底氣而已!我不殺了她,早晚她也要折騰死你,我是為了你好!”
歐振海卻是冷笑:“你這是給你自己找理由,你還是和過去一樣無恥!”
“你閉嘴,我是你爸爸!”
“你不配!”
兩人不斷地撕扯呢,他的丈母孃來了,看到歐振海和父親打仗,就過來拉架了,還幫著歐爹打歐振海,大概是覺得上次給女婿添麻煩了,所以就格外的努力表現,然後在揮動一個叉子的時候,不小心戳進了她的女婿的眼睛裡面。
“這就是一個意外。他為了制止丈母孃來攻擊我,所以才衝過去的,結果他就倒黴了。我和他丈母孃一起把他送去了醫院,才耽誤到現在的。”
“那他的眼鏡……”
“保不住了。我也沒想到,但是也只能說是他應得的。”
歐爹的眼睛全都保不住了,而且還把臉上刨出來了一片傷痕,徹底毀容。
他的丈母孃被關了起來,他媳fù求情不要讓他媽媽坐牢,歐爹說可以,畢竟是誤傷,就算是追究責任,也不會有多大的判處,反而把老婆給弄丟了。他現在可不是從前了,眼盲,是需要別人伺候的。
這女人關了一段時間就放出來了。
他媳fù倒是不離不棄,一直照顧著。別人都說是她母親的名聲弄得,想要找別人也不太可能了,可是我卻覺得是女人主動這麼選擇的,丈夫都瞎了,也沒啥前程,她想要離開再嫁。也不是不能,留下來是因為有感情吧。
她丈母孃這一次倒是老實了很多,但是還是和女兒生活在一起。方便照顧嘛。
歐爹再也不肯見到兒子了,他說:“既然你知道我做過的事情,我也沒辦法裝作沒發生過,你也不用可憐我了。我也算是受到懲罰了,所以就當是你放我一條生路好了。”
歐振海答應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到底還是便宜了他。不過歐振海說,讓這個人苟延殘喘的過日子,本身就是懲罰。
又過了幾天,他告訴我,楊老師去世了。
我皺眉:“是嗎?她畢竟病了這麼久了,也真的沒辦法了。你想開點。”
“已經不錯了,一般這麼重,早就去世了,都是用錢頂著呢。”歐振海道:“那個臭小子出了車禍被人撞斷了雙腿,殘了。”
“啊,是東東嗎?”
歐振海緩緩的點點頭:“是啊,這一切都是定數。命運的安排。”
我才不信呢,一定是他安排的,要是老師能活下來,估計東東也不會倒黴了。
我以為歐振海會消沉一段時間,可是他卻很快就恢復了,然後真的開始一邊做生意一邊複習,準備高考。我陪著他熬夜,做題,他很認真,可是已經扔了那麼久了,也是非常吃力的。
但是我勸他,只要是自己努力過了就行了。別太執著。
歐振海答應了,可是還是很認真,他找了一個英語補習班,每天晚上去學一個小時,我也跟著去了。然後陪讀,每天晚上送水送水果,熬湯啥的。
歐振海笑道:“我也不是你兒子呢,你不用會這樣。每天陪著我也不用作別的事情了?”
“我喜歡啊,你就讓我陪著你吧,我喜歡呢。”
歐振海也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在反對了。
時間飛逝而過,轉眼就是第二年的五月中旬,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考試了。
(那個時候高考還是七月份。)
這個時候出了一件事,我聽說高山峰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