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辰安全回國。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整個人都變了。
他整天整天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不說話,也很少吃東西,他甚至不肯和人交流,鬍子長出來了也不剃。
沒有人知道他在幹什麼,
他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深夜,何東辰獨自一人站在花園的千秋旁邊,輕輕晃動著繩子,眼裡有幾分難得的溫柔。
他抬起頭看著皎潔的明月,腦海裡浮上了許多和尹千悅相處的畫面。
那個時候,她還在他的身邊。
她睡不著的時候,會把已經睡著的他叫醒,強行拉著他來到花園裡盪鞦韆。
她就像是個任性的孩子一樣,要他寵著護著,可是…….
何東辰的眼眸變得猩紅,耳邊迴響起了下午下屬的工作彙報電話。
「老大,我們已經找到最後囚禁尹小姐的地方了。那也是……在一艘船上。當初距離你其實……只有兩千米左右。」
「但是,那艘船在爆炸中已經毀了。我們也找不到尹小姐的屍體,她大概……」
何東辰沒有聽他把話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他始終不願意承認尹千悅已經死了的事實。可是……是他親眼看著船隻爆炸的呀。
兩千米……只有兩千米。
那時,是不是他還聽到了爆炸聲?
也許是吧,只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完全喪屍了理智。
何東辰忽然覺得頭暈目眩,踉蹌了疾步跌坐在了草坪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杯威士忌遞了過來。
他沒有接,依舊呆呆的望著地面。
「你回來以後,整個人的狀態如同魔怔了一般,但是卻滴酒未沾。」
白日飛也在何東辰的身邊坐了下來,自己抿了一小口,隨後凝視著何東辰。
「你一點兒也不符合人在傷心欲絕時借酒澆愁的形象。東辰,告訴我,你到底在幹什麼?」
何東辰慢慢的轉頭看向了白日飛。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
幹什麼?他還能幹什麼?
他不喝酒,就是要讓自己時刻都保持清醒。
「我要讓傷害過千悅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我要為她報仇。」
白日飛並不意外何東辰的態度。
有仇不報,本來就不是何東辰的個性。但是……
「東辰,安德烈的身份特殊,如果你殺了他……」
「我不會殺他的。」何東辰明白白日飛的顧慮,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何東辰站了起來,朝著屋子走去。
白日飛不懷疑何東辰的決定,這讓他心頭更加隱隱不安起來。
日子過的很平靜,在何東辰壓下尹千悅死訊的情況下,李文頌只能獨自一人扛起整家公司。
幸虧有白日飛從旁協助。
熬夜到凌晨三點的李文頌,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踹了一腳睡在旁邊的白日飛,拉過被子不耐煩的矇住了頭。
白日飛無奈的接起了電話,另一邊,傳來了驚慌失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