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風的資歷在三人中是最老的,聽到他說認識可以切割天蠶絲的能人時,王彪的臉笑的就跟菊花一樣燦爛。
“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趕緊帶我們去啊,晚了褲頭都沒得穿了。”
王正風看了眼地上的天蠶絲,皺眉道:“此人行蹤十分詭異,而且,我上次見他是在三十年前,現在他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
“年紀比你大嗎?”王彪追問。
“稍微大一點,虛長我三十來歲。”
“那叫大一點啊?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吧。”王彪憤憤說道。“完了,沒戲了。再想找個能把天蠶絲裁剪開的人,怕是大海撈針咯。”
“你說的那人叫什麼名字?”姜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王正風。
“天工,公孫影。”
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王正風的神色明顯凝重了許多。
天工?
姜明笑了笑,能夠以‘天’字為譽稱的人必定不是凡俗之輩,手中沒兩把刷子是糊弄不了世人的。
那麼這個公孫影現在還在不在人世呢?
“走吧,先進城。稍後我會派人去查探公孫影的訊息,只要他還在大周,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給你做褲頭。”姜明看了王彪一眼,信步往虔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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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城的城門近在眼前,一如從前的高聳,古老。撲面而來的古老氣息令王彪、王正風震撼不已。
寬闊的的湧金門下,兩排神色慵懶的官兵懶洋洋的站在兩旁,不時用無神的眼睛看下來往的路人。
“沒想到小小的虔城倒是熱鬧非凡錒。”王彪耷拉著手臂,驚歎的看向川流不息的人流。
士農工商,販夫走卒,盡顯人生百態。
“每逢農曆的2、5、8這裡都逢圩市,各村鎮的百姓、商人都會聚積到虔城,挑選自家需要補給的東西。看下今天的日子,正好是逢圩市的時候,所以,人多並不奇怪。”姜明淡淡解釋道。他在這裡呆了數月,本地的風俗人情都已經是十分熟悉。
“原來如此,此舉倒是方便了百姓,且進一步強化了本地的經濟。”王正風撫須讚歎。
三人慢悠悠的從城門走過,期間只是被領頭的官兵掃了一眼,沒有受到任何盤查,便安讓無恙的進了城。
城內比城外更加熱鬧,人頭攢動,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見到這種擁擠的狀態,王彪微微皺眉,隨後展開雙手把姜明護在裡面,嘻嘻笑道:“教主,我給你開路。”
姜明看了他一眼,輕咳兩聲,淡淡說道:“不用了。”
王彪不明所以,王正風只好扯了扯他的斷袖,示意他看向前方。
一條三人寬的小道從人群中間分離了開來。
隨處可見的,看似不起眼的人默默的推擠著身旁人,把擁擠不堪的人潮生生摳出了一道小口子。
被推搡的人不時發出一聲不滿的吼聲。
“擠什麼擠,趕著去投胎啊。”
“是不是有毛病哦,誰動了老孃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