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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回 男友撞見好友

“信子……”多年牽掛不得見的摯友從天而降,金淑嫻一時間有點不可置信,小 說.

眼前的女孩跟記憶中相比,有了明顯的變化。高挑纖長的身軀顯現出了微微肌肉的曲線,當年那白皙如雪的面板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還有那頭及腰的黑長直絲全部消失換成利落的短,但是上挑的眼角依舊,美眸中的神色奕奕,展示出一抹愈加利落的神采。

對上信子滿含笑意的眼神幾秒,金淑嫻終於反應了過來,將手上的東西一把甩在地上,向前一步抱住好友,大叫大笑的說著:“信子!信子!!信子!!!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也感覺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呢,最終夢醒了……我回來了。”信子微笑著與好友相擁。

這個週一的夜晚,兩個多年不見的好朋友知道她們將會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

金淑嫻給好友藍信子泡上一杯柚子茶,兩個女孩坐到沙上聊開了。

“這兩年你究竟去了哪裡?”淑嫻一臉關切的問,“給你郵件、im訊息都沒回音,也從不見你在任何社交平臺更新自己的狀態,這兩年……你就好像人間蒸了一樣。”

信子喝了口柚子茶水,露出一個淺笑:“家裡出了一些變故,所以漂洋過海流浪了一圈,最後選擇留在了西藏,在那邊兼職開了個旅店,待在最純淨的風景裡看過客人來人往,直到換洗了一個全新的靈魂,我終於可以回來了。”

“這次回來了,你還走嗎?”淑嫻又問。

“那你呢?這次回來了,你還回美國嗎?”信子反問。

“唔……”淑嫻很認真地思考起來,想到林永俊的背叛、於婉茵的嘴臉、五千萬的對賭……就心累地想逃,可又想到旻香在逐漸康復、和斯蒂芬的愉快合作,還有……戴瑞德那臭臭的的表情在看慣之後愈覺得有趣。對於去留的決心,她自己也不能清楚地給出答案了,“我、我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呢。”

“我懂,我也是,人生本就是個未知的旅程,誰也說不好明天會生什麼奇蹟,何種變故,既然凡塵的本質就是這樣,何需去想明天呢?只要過好今天就好了。”信子說著,將整個身體陷進了沙柔軟的靠背上,將臉轉向窗外的萬家燈火,“北京的夜晚真美,跟白天的喧囂繁雜、霧霾連天比起來,夜晚的燈火闌珊掩蓋了所有的塵埃和骯髒,並變得寧靜……只有夜晚的北京是我喜歡的。”

“信子……”多年的感情,讓淑嫻對於好友的情緒波動能靈敏的感知,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事?”

“沒什麼大事,都是家事。”藍信子別過臉來,用溫柔又堅定的語氣說,“這一次回來,我要拿回我應有的一切,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放心吧。”

信子雖然這麼說了,淑嫻還是忍不住地擔心。但,信子很快就轉換了話題給鈴音打去一個電話,在電話那一頭的鈴音得知信子回了北京,興奮地快要把手機吞下去,當即約定明天就從上海飛過來,以達成“爆米花”小組匯合的成就。

聽到這個訊息,淑嫻開心地有點過頭,以至於這個晚上泛起了失眠症,只是傻笑著期待著明天三人的匯合,直到快要早上4點才終於睡了過去。

生物鐘一混亂的結果就是週二睡過了頭。直到樓下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半分眼,但敲門聲一聽,她又睡神上身,瞬間暈了過去。

公寓門口,大門開啟,藍信子交叉著雙手正上下打量著戴瑞德。連著好幾天戴公子都主動過來送淑嫻上班,逐漸也養成了他的習慣,沒有特別打過招呼不能來的早上,他理所當然地出現。

“你是誰?”藍信子先問。

“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或許知道你是誰。”戴公子稍稍回想了一遍淑嫻提到過的那些對她重要的名字,很快就定位了一個可能性,“你是藍信子吧?”

“你既然知道我,那一定很瞭解淑嫻,還知道這個公寓的地址,難道你是她的男朋友?”

戴瑞德笑了起來:“沒想到像淑嫻這麼傻乎乎的女孩,身邊的朋友倒是個個智商都線上,挺好,這樣我也放心。”

“你真是她男朋友?……”藍信子只是隨口一句,胡亂猜測的成分佔了六成,因為她們家的淑嫻不是還有個“終極戀愛絕症”嗎?“淑嫻不是對男人過敏嗎?”

“應該是的,可是從沒對我作過。”戴瑞德說著脫鞋進屋,向著樓上走去,“我去把她拎起來,然後送她上班。”走到半路,他突然回過頭來,“藍信子,聽說你是我最大的情敵,幸會。”

藍信子呼地笑了起來,只兩年而已,真是世事變遷,真沒想到有著男人恐懼症的淑嫻居然克服了毛病找到了男友?真是讓她心頭的一顆大石稍稍落了下來。

將淑嫻從床上拎起來,催促著睡眼惺忪的她起床梳洗也花了一刻鐘左右,待戴瑞德重新走回樓下的時候,藍信子已經出門不見了蹤影。

環視這個屋子,戴瑞德想起來淑嫻曾經提過,這個屋子的主人是藍信子。便等到淑嫻下樓的時候問她:“這個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你遇到信子了?”淑嫻一邊穿鞋一邊問。

“對啊,跟我的情敵打過照面了。”戴公子停頓了一秒,問她,“主人回來了,你還打算繼續住在這裡?”

“為什麼不住這裡?”淑嫻疑惑地眨眨眼。

“以後我來看你多不方便?我重新給你找個地方,搬出來吧。”戴公子的話剛一出口,就“啪”地一下被淑嫻手上甩來的包包打中。

“原來我在北京的時候都是跟信子和鈴音住一起的,沒什麼不方便,這就好像我孃家一樣,不準有意見。”說著,她輕哼了一聲走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