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婢子不敢說。”
“說吧。”
“說了,怕小姐掌嘴,還是不說的好。”
“我不會打你的,說吧。”
“那我可說了。”
“嗯。”
“這名,聽上去象那……那種不正經的地方。”
“噗。”玫果笑噴出來了,別說,還真有點那個味道,睨著正小心看她的小嫻,打心眼裡有些喜歡這個小丫頭了,“那就叫‘弈園’吧,棋弈的弈。”
小嫻聽了,拍著小手,“這名好,明兒,我就去找末公子寫了表起來。可是小姐,你為什麼會起這個名?”
“老神仙告訴我的。”玫果嘴角閃過一抹苦澀,為了那個可能再也見不到的人。
“小姐又哄我了,你都沒見過老神仙。”小嫻扁著小嘴,也許是這兩年來一直照顧著小姐的原因,雖然她現在醒了,但卻沒有生疏感。
玫果初到此地,沒朋沒友的,反而更喜歡她的這份親近,“你多大了?”
“十一了。”小嫻見她並不惱怒,才放下了心。
“比我還小了一歲,你進府多久了?”
“兩年了。”
“你進了府,一直在這兒?”
“嗯,自進了府就在小姐房中。”
“你怎麼進的府?”
“我老家發生疫病,爹孃死了,我沒錢安葬我爹孃,後來也染上了疫病,碰巧王妃路過,安葬了我爹孃,把我帶出來了,送去醫仙那兒治病。等病好了,就來了這兒,服侍小姐。”
“真難為你小小年齡就侍候一個植物人。”玫果想著她身世可憐,對她又親近了幾分。
“什麼是植物人?”
“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一直躺在那兒的人。”
“就是小姐沒醒來的時候那樣?”
“嗯。”
“呃,那是婢子該做的,如果不是王妃,我早跟了爹孃去了,王妃對我恩重如山。”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嗎?”
“小姐說的是小姐的夫郎們?”
“嗯。”
小嫻搖了搖頭。
“就沒人談起嗎?”
“小姐昏睡了四年,官人們都以為小姐會死掉,所以沒人提起。”
“那下人們呢?沒人說嗎?”她就不信沒有一個嚼嘴根子的。
小嫻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過了好會兒,眼睛突然一亮,“啊,我想起來了,有那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