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見女兒說可憐,也有些不忍心,“爹爹又如何捨得你呢,但這皇上賜婚,哪能說推就推的。”
玫果見他鬆了口,越加賣命的撒嬌使橫,扭住不放,“爹爹和皇上曾經有八拜之交,您去求求他,他定會給您這個面子的。”
鎮南王沉下臉,“這拜把子是皇上年幼之時的事了,現在他乃一國之君,君無戲言。況且那太子十四歲起便一直跟隨我打仗,有勇有謀,出生入死,立下屢屢戰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次封太子才回得京來。有這樣的男子做你的夫君,我以後也有顏面見你娘了。乖乖的去換衣服,見皇太后去。”
玫果見父親絲毫不鬆口,將抱著他手臂的手一摔,臉垮了下來,“爹爹就知道打仗,他打仗厲害有什麼用?充其量不過是個勇夫,難道夫妻之間還要打仗不成?”
鎮南王吹著鬍鬚瞪著眼睛,“你老子就打了一輩子的仗,你是說你老子沒用了?”
玫果伸了伸舌頭,慘了,把老爹也罵進去了,眼珠子一轉,獻著媚,“爹爹當然是天下最讓人敬佩的英雄,加上又英俊,又威武,怎麼是那些一介勇夫可比。”
鎮南王被女兒這麼一捧骨頭也輕了三分,拉下的臉也柔和了些許。
玫果察顏觀色,接著又說,“那太子聽說簡直就是冷血動物,殘暴得緊,我且能嫁給那樣的人,我寧肯嫁貓嫁狗也不嫁他。”鎮南王見女兒轉了個圈還是兩個字“不嫁。”正要找些什麼婚姻大事本由父母做主的大道理來開導女兒。
勇之見妹妹和老爹糾纏不清,提醒著,“爹,太后娘娘這時多半進門了。”
鎮南王“哎呀”一聲,“差點被你誤了事,你休得胡言亂語,趕快回房更衣見駕。”說完丟下女兒往大堂衝去。丟下玫果獨自呼天喚地,胡亂跺腳。
玫果鬧了一陣,見老爹硬是不再回來。自己獨自在這兒演戲也沒人看了,只得殃殃地睨著仍跪在地上的小嫻,“我爹走了,你還沒跪夠啊?”
小嫻伸長脖子往門外看了看,從地上爬起來,槌打著跪痛了的膝蓋,“真是有驚無險,皇太后來的可真是時候。”見玫果仍杵在那兒,上去拉住她往門拽道:“快去換衣服吧,要不一會兒得罪了皇太后,老爺可真不會饒了我們了。”
玫果腳底象是粘在地板上一樣,硬是不動。
小嫻急了,“我的大小姐,你就饒了小的吧,你這麼鬧法,小的命早晚都要讓你鬧進去了,快去更衣吧。”說完也不管玫果是否願意,死拉活扯得拽回房中,拿了件白底,鵝黃小碎花的衣裙為她換上。
認真得重新給她梳過髮簪,壓上了一條鑲紫金小珠花,對著鏡子讚道:“我們家小姐可真漂亮,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見得有小姐好看。也難怪皇太后喜歡小姐,定要點小姐為太子妃。”
玫果被她這麼一誇,非但不中聽,反而就象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給那種冷血動物當老婆,你去當吧。”
小嫻扁著嘴,滿是委曲,“我一個奴才命,小姐就知道取笑於我。不過你說那些傳言是真的嗎?那太子……”
玫果吸著鼻子,露出一臉的苦相,“我是聽三哥手下的副將說的,還能有假?有一次有一個十分愛慕他的女子去軍中找他,他不但不領情,還當著眾官兵的面,將那女子羞辱一番。”
小嫻嚇得“啊”了一聲,“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女子。”
玫果心不在焉地看著鏡子中的倩影,“這還是小事呢,有一次他回來參加完皇上的壽宴後回邊界。清溪郡主和他青梅竹馬的,自小鐘情於他,便偷偷去送他,你猜怎麼著?”
小嫻搖了搖頭問,“怎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