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大夫,睿大夫……”
瑾睿朦朧中睜開眼。見玫果緊依在他懷裡未醒,小臉埋在他脖窩裡,面頰微微泛著紅,呼吸均勻平和,懸著的心完全放了下來。
‘門’外嬌糯糯的喚‘門’聲不斷,他本待不理,但知以銀杏的‘性’子,叫多幾聲,沒人應,便會拍‘門’了,她拍‘門’的架勢,他是見識過的,只怕是唯恐不將這扇‘門’拍倒不罷體。
怕她吵醒玫果,現與自己這翻情景,難免生出事端,輕輕拿開仍環在他腰間的手臂,翻身下‘床’,為她壓好被角。
攏了中衣,披上外袍,開了‘門’,才現已是日上三杆。
“瑾大夫……”銀杏滿臉堆笑。喚了個名,便卡住了,愣看著他再也出不得聲,視線也移不到別處。
眼前的他站在臺階上,扶著‘門’冷眼看著她,冷清的黑眸仍帶著睡意,象是籠上了一層薄煙輕霧,薄‘唇’緊抿,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寒意,但睡夢中的慵懶之意尚未脫去,白皙的面頰帶著淡淡的紅。
裡面中衣攏得嚴嚴實實,但外袍卻是鬆鬆散散隨意披在肩膀上,實在讓人遐想連篇,讓人想看看這衣衫裡面包裹著的‘胸’脯是否也如他的面容那般絕美無暇。
沒來由的臉上一紅,心砰砰直跳,都在想些什麼,一個沒出嫁的姑娘怎麼能這樣胡思‘亂’想,忙吞了吞口水,收斂心猿意馬的心,但雙眼怎麼也離開不開那張臉。
她第一次陪著母親來看病見到他,便驚如天人,不敢相信世間還有這麼好看的男子,而此時更俊美得讓她分不清他是否是真實存在的人。
瑾睿見她只是看著自己呆,有些不耐煩,嘴角拉下了一些,退開一步便要關‘門’。
銀杏見那張俊臉掩在‘門’後,才回過神。撲上臺階,推住‘門’,“睿大夫,別關,別關,我有話要對你說。”
在她記憶中,他是個早起的人,每次來,他都早早的已在忙碌,象今天這樣日上三杆未起還是第一次。
往‘門’裡望了望,見在‘床’上未醒的玫果,也不知他昨晚照顧她到什麼時辰才睡,這麼撞來吵醒她,有些內疚,但心裡卻歡躍得很,居然能看到他這般模樣,被他罵一頓也值得,可惜他不會說話……
瑾睿皺緊眉頭,再這麼鬧下去,非吵醒玫果不可,她難得能睡得這麼安穩。多睡會兒,有利她身子的康復。
銀杏知趣的吸了吸鼻子,壓低聲音,“她好些了嗎?”
瑾睿回頭睨了玫果一眼,輕點了點頭,見她抵著‘門’,沒有去意,不願與她在這‘門’口糾纏,又‘欲’關‘門’。
銀杏好不容易叫開了‘門’,哪肯就這麼走,硬擠了半個身子在‘門’口,以她的經驗,他除了給人看病把脈會碰別人的身子之外,是不會用手碰任何人的,所以不用擔心被他推開,“我是真的有話跟你說。”
瑾睿又回頭看了看玫果,見她眉頭微皺,睫‘毛’輕顫,隨時會被吵醒,只得向銀杏使了個眼‘色’,讓她站開些。
銀杏咬‘唇’笑了,“那我在院子裡等你,你穿好衣服出來。”一雙眼始終是離不開他身上。
瑾睿冷著臉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