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玫果三步並兩步追上他,拉了他的衣袖。
瑾睿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從她小手中拽出自己的衣袖,猶自前行,“在他離開前,你與他睡上一覺,以後每年與你歡好一次,即使是沒解‘藥’,也不會作。”
玫果一張臉漲成了猴屁股,眼裡燃了兩撮怒火,一跺腳衝著他後背吼道:“瑾睿,你太過份了,你當我是什麼?”
瑾睿回頭望了望立在原地的她,仍是神‘色’冷清瑟瑟,“你自是我的妻子。”
玫果奔上兩步,又拽了他,又急又惱,“那你還說這種‘混’話?”
瑾睿被她拽得腳下一個踉蹌,只得站定,看著她的一臉怒容,輕嘆了口氣,眼裡閃過一抹落寞,“我也想,你獨與我廝守,但此生是不能了,你是我的妻子,也是他的妻子。”
玫果望著他靜如止水的眼,心裡的怒火被一點點澆滅,“不就是一個名份嗎?如果解了血咒,他離開弈園,遇上喜歡的‘女’子,與心愛的人相廝守,不強過在這弈園?”
瑾睿握了拽著他衣袖的小手,牽著她往前走,他的墨綠闊袖滑下,掩了兩個人相握著的手。
感情之事當真是霧裡看‘花’,她看不清,也勉強不得,“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可以送他些‘藥’丸,雖然解不了血咒,但如果他管得住自己的心,作前服下一粒,也不會過於痛苦。”
玫果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沉甸甸的,什麼叫管得住自己的心?那管不住,又將如何?
“睿啊……”
“嗯?”
“我這個身份是不是很糟糕?”
“有點。”
“有件事,怕你怪我,沒敢告訴你……”
“呃?”他轉頭看了看她。
她低著頭,看著身前被腳尖踢得輕漾的白‘色’裙襬,話在嘴邊轉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把瞳瞳的‘性’命和我的綁在一起了……”
他微微一愣,“呃?”
玫果偷偷看了他一眼,“就是說……如果我死了……瞳瞳也會……”
瑾睿心間也是隱隱作痛,面上沒多少表情,眼眸卻是微微閃過一抹心疼,將握著她小手的手,緊了緊,“這事,我知道了。”
玫果喉嚨一哽,“佩衿告訴你了?”
他輕一聲。
“怎麼不見你說起?”玫果仰起臉看他清蕭的側臉,“你心裡不痛快的話,你打我出出氣,別悶在心裡。”
他也轉過臉看她,見她微紅著眼,將她的手握的越的緊,“我打你做什麼?萬一打出個好歹且不虧了瞳瞳,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讓你活得長久些。”
玫果心裡一寬,為這事,一直不知該怎麼面對他,“睿……”
他淡淡的又睨了她一眼,“不過這往後,你如果為了誰要死要活的,我可不饒你。”
玫果咬著‘唇’,垂了頭,‘唇’邊噙著笑。
有夫如此,此生還有何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