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欞吹進的風,輕輕拂過離洛的面頰,吹散了他的漆黑的耳,也吹僵了他俊秀的面頰。
口中含著的果實,綿綿溢位的果汁,散出的苦澀刺‘激’著他嘴裡每一個角落,與他記憶中那清甜芳香,乃天地之別。
他撇過臉,剛想吐去口中苦果。
玫果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手指輕敲桌面,笑嘻嘻的看著他,“不好吃嗎?”
離落shen‘色’一僵,生生將要吐的果‘肉’嚥下,嘴裡越加的苦不堪言,身上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一握拳,強按下身子的抖動,“很好。”
“好吃啊,你可真有口福。”玫果將屁股挪到他旁邊的圓凳,順手從銀盤裡摘了粒無情果,遞到他面前,“多吃點,這一院子的人,也就你還有這口福了。這也算好,沒‘浪’費末凡種了這麼多年的心血。”
離洛看著她尖尖手指上拈著的晶瑩果實,‘舔’了‘舔’‘唇’,舌根泛著苦水,眼神也有些澀然,不肯去接她手中果實。
玫果拈著無情果,在他面前輕輕轉動,眼裡笑意更濃,“不敢吃了?”
離洛面‘色’更僵,“我有什麼不敢吃的?”
玫果臉上笑容依舊,“很苦,是嗎?”
離洛喉嚨有些乾澀,“誰說苦了。”
“這麼說,很甜羅?”玫果‘玉’指伸伸屈屈,那粒果子繞著她指間轉動,晃得離洛眼‘花’。
離洛一咬牙,瞪著她狠聲說道:“很甜。”
“那就不要客氣了。”玫果將整個銀盤推在他面前,小手託著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離洛鼻孔朝天,哼了一聲,“你要我吃,我偏不吃。”
玫果笑了,“你是不敢吃。”向他湊近些,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才停下。
離洛頓時呼吸一窒,心跳‘亂’了,僵‘挺’著身子不敢‘亂’動,垂眼看著她澄亮的大眼,扇動的長睫,鮮‘豔’的紅‘唇’,吐氣如蘭。
正在加的心跳,又即時漏跳了一拍,腦中一片‘迷’糊,好想再品品這柔嫩的‘唇’瓣的味道。
用尚存的理智剋制著不向咫前的紅‘唇’‘吻’下,喉頭滑動了一下,深吸了口氣,不著痕跡的後靠。
剛動了動,聽玫果軟綿綿的道:“你有情了,這果子苦不堪言,你根本就不敢再吃,是麼?”
離洛象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頓時彈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誰有情了,你休得胡說,你以為人人如你這般?”
玫果又向他靠近些,‘逼’得他又靠後了些,“我這般怎麼了?這果子苦,我敢認,也敢吃,哪能象你這麼孬種,不敢認也不敢吃。”
說完笑著退開,‘唇’角帶著譏諷。
“誰說我不敢吃?”離洛受不得她‘激’,胡‘亂’摘了把果子塞進嘴裡,含著卻不敢嚼。
玫果卻不閒著,將凳子拉前了些,摘著果子往他嘴裡塞。
他滿嘴的果子,硬嚥是咽不下去的,只得嚼了嚼。
一粒果子都能苦到心尖上去,何況他嘴裡被塞了個密實,不用他咽,果皮一破,果汁便尋著他的喉嚨往下流。
苦得他腳趾尖都在哆嗦,死死的捲起,還是止不住的抖。
他這廂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被變成了根苦黃連,而那廂玫果對服‘侍’他吃果子一事,卻在興頭上。
也不管他是否嚥下,一粒接一粒的送上來。
平時也不見她有這麼愛服‘侍’人的奴‘性’,這時可算是把這隱藏著的奴‘性’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