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已被墨汁濺‘花’。
末凡看了一陣,提了筆,重新蘸了墨,在畫上添添點點,將那些濺‘花’的墨點變成隨風吹散的梅瓣。
玫果接了他手中‘毛’筆,擱回筆架,喜滋滋的吹著那未乾的墨汁。
末凡側眸看著她鼓著的腮幫,細嫩白皙的面頰象是吹彈即破,絲絲的秀‘色’被風吹得粘在‘唇’邊,極是撩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玫果全然不覺的等畫上墨汁幹盡,才轉頭朝他一笑,“你書法,畫畫比以前更好了。”
軟軟的聲音,燦爛的笑,如陽光般照亮他心間終日在權謀中滾打的‘陰’影角落,心中漾了漾。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滑下,握了她的腰,將她跨坐上自己‘腿’間,久久凝視。
玫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唇’上一啄,“寒宮雪一事,你們如何打算?”
他手掌探進她的衣裳,輕輕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腹間燃著火,“寒宮雪一事,我們稍後再談,現在另有火燒眉‘毛’的急事要先辦。”‘揉’捏著她的手重了些。
玫果望著他眼裡有火在跳,臉上微微泛紅,低聲一笑,“人家都是先公後‘私’,你倒是先‘私’後公。”
他眉目舒展,‘唇’邊掛著淺笑,將她攬得緊些,“你好歹也是一國繼承人,卻將國事盡數丟給我們,在此坐享清福,我辛苦一陣,回來討個犒勞,難道不該?”
玫果臉上更紅,手臂卻纏了他,去咬他的‘唇’角。
這時地板下又出‘卡’的一聲響。
玫果一驚,回頭望向地板。
末凡輕嘆了口氣,放開攬著她的手臂,為她拉好衣裳,輕拍了拍她,“下來吧。”
玫果從他身上下來,抓緊他的手腕,緊盯著那塊地板,一顆心縮成一團,“怎麼回事?”
轉頭見末凡並無驚‘亂’之‘色’,依然的從容淡定,眼裡的火卻是褪得七七八八,臉‘色’黑沉沉的極不好看,“那小子回來了。”
“那小子?”玫果尚沒回過神,地板又是‘卡’的一聲輕響,慢慢滑開。
一身鎧甲的弈風,滿身風塵,威風凌凌從臺階下上來,鎧甲隨著他的步伐嘩嘩作響。
俊逸的面頰掩在頭盔後,看不真切。
他取下頭盔,抱在腰間,從窗欞透進的陽光,散了他一身,看向並排坐在桌案後的二人,再看向桌案上的梅畫圖,挑眉一笑,“好有雅緻。”
對末凡的那張黑臉,全然無視,見玫果眼裡的恐懼轉為驚喜,笑問道:“嚇到你了?”
玫果不置而否的笑了笑,“不是說你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弈風掃了末凡一眼,“有人當然巴不得我晚些日子回來。”繞到桌案後,擠在玫果和末凡中間坐下,將頭盔遞於玫果,轉頭去看桌上梅‘花’圖,“畫的倒是不錯。”
末凡臉‘色’俞黑,被他擠得沒辦法,只得往旁邊挪了些,冷冷道:“你來的極不是時候。”
弈風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我到覺得回來的正是時候,不早不晚,剛剛好。”說罷,抬手在玫果下巴上,輕輕一捏,“夫人,我說的對,是不對?”
末凡眼裡迸了火,繼而淡然一笑,“還真是低估了你。”他的確沒料到他佈置戰事會麻利到這地步,也難怪那些年,任他機關算盡,也拿弈風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