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靜靜的聽完司徒丁利華的話,點頭說道:“你的態度我已經瞭解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不要再做出類似今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司徒丁利華很想否認。
可目前的事情發展來看,的確是損人不利己。
“我和司徒軒現在是商業上的合夥人關係,自然會有些接觸。至於你考慮的我和他所謂的婚事,我從未去考慮過。”安沐認真說道。
司徒軒聽到這話,有點著急:“安沐!”
“司徒軒,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嗎?”
安沐抬起頭看著神色焦急的司徒軒,冷漠說道:“我和你說過,我有喜歡的人。我也有要處理的事情。所以……在我沒有處理好這些事情之前,任何感情我都不可能接受。”
她說的十分認真,司徒軒卻聽得極為難過。
他很想要抓著她任性的要她收回這些話,可是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去做什麼呢?
母親今晚對她一次次折辱,她卻在最後有了可以反擊的條件下選擇息事寧人。
說她不懂他的心意?
若是真的不懂,就不會這樣委屈自己寬容他的母親。
說她不明事理?
此情此景之下,他如何能再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他去任性挽留她?
他憑什麼?
司徒軒的薄唇抿了又抿,最後化成了一句:“我等你。”
“謝謝。”
安沐凝視著他漆黑的眸子,讀懂了他這三個字的萬般情緒,她看了一眼司徒丁利華,只道:“我現在要回去休息了,阿姨,晚安。”
說罷,她也不理會司徒丁利華什麼反應,直接出了房門。
“怎麼這麼沒禮貌!”
司徒丁利華看著頭也不回離開的安沐,不滿的說了一句。
司徒軒聽著母親毫無道理的指責,冷笑道:“媽,請你將保鏢撤回來,安沐下樓後我不想她還要面對你養的狗。”
“阿軒,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現在立刻讓保鏢走!”
司徒軒強硬的命令道。
司徒丁利華被兒子森冷的語氣震了下,她立刻命令道:“31樓看守的人,可以離開了。”
等到安沐下樓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除了大大敞開的房門,保鏢已經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司徒丁利華想通了,還是司徒軒撤回了保鏢呢?
她苦笑的看看門鎖,拿出電話在網上搜了一個24小時開換門鎖的電話,說了地址後,這才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今晚還真是漫長的一夜啊,長到讓她疲憊極了。
可是,想到司徒丁利華吃癟的樣子,想到她最後以絕對贏家的姿態對她的“寬容”,她竟然隱隱的有種自豪和開心。
只有強者的“寬容”才會顯得格外偉大。
江淮天權利優勢的最大體現讓安沐今晚格外心驚肉跳。
如果不是他的出手,司徒丁利華那樣身份的貴婦人,她如何鬥得過呢?
她不禁心裡慶幸,幸虧下午江淮天約見了她,要不然她如何處理來自司徒丁利華的炮火?
這一夜很長,可她收穫了重生以來最為漂亮的一場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