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重生的時候她永遠不會說“石諾”的名字,後來當她將石諾從心頭抹去,司徒軒三個字卻刻了上去。
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聽到這三個字,安沐心口就有些痛。
劉慧看到安沐臉色瞬間有些蒼白,趕忙說道:“安沐,你別多想了,不管任何時候都有我們呢。”
“嗯。我知道呢。”安沐點點頭。
坐上了車子,安沐看著外面白色的積雪,心頭想著,香港是從來不下雪的,不知道這時候司徒軒在幹什麼呢?
……
雪越下越大,走在山上甚至有些睜不開眼了。
“少爺,咱們回去吧,雪等下大了咱們就下不了山了。”何伯小心翼翼的說道。
輪椅上的少年,臉色格外蒼白,像是許久都不見陽光那種病態的蒼白。
他雙眸沉冷出神的望著遠方,唇角卻始終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好似被遠處什麼美麗的風景吸引著。
何伯順著少爺的眼神望了幾次,遠處白茫茫的風雪交加,哪裡有什麼風景,連路都看不清楚!
良久後,司徒軒喃喃自語:“她那裡也該下雪了吧?”
……
半夜時分,安沐接到了王喜平發過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田萌萌,不過她的臉上有七八道口子,全部被縫了針,長的傷口縫了十幾針,短的傷口也縫了四五針。
她的整張臉猶如爬著好多條蜈蚣,看起來駭人不已。
安沐當下就給王隊撥了電話過去,問道:“田萌萌怎麼傷成這樣了?她現在誰照顧呢?”
“聽說是請了護工在看著,人在H國的醫院裡面呢。”
王喜平嘆了口氣說道:“田健的妻子是在得知女兒出事後,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出車禍去世的。這個男人同一天沒了妻子,又看到女兒毀了容。換成誰都會崩潰的。”
安沐心頭沉下來,問道:“我記得當時顧明說,田萌萌的媽媽心臟不好進了醫院,怎麼會又在路上去世了呢?”
“是進了醫院,所以當時田健自己坐著火車去的B省。可是他的妻子在醫院醒了之後立刻也動身要去B省,為了節省時間決定坐飛機,她弟弟開車往機場的路上撞了拉土車,人就沒了。”
王喜平也是同情無比的說道:“安沐,這男人也挺可憐的,你別追究他的後續責任了,你看行嗎?”
“嗯。我知道了。”
安沐說完,又問道:“田健妻子的弟弟也去世了嗎?”
“是啊,也去世了,一輛車撞成了一張餅,死的很慘。”王喜平說道:“我等下把交警部門發過來的現場照片也給你。提醒你下,很慘烈。”
電話結束通話,安沐很快收到了幾張照片,她點開其中一張,就看到一堆廢鐵被大卡車擠在高速路邊,之所以說是廢鐵,因為根本看不出車子的形狀。
車子都被壓的面目全非,何況是人了……
安沐給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她雙眉緊縮在一起,這個意外的情況讓安沐感覺到整件事沒那麼簡單。
田萌萌母親的車禍是一場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她想到這裡,只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如果這就是賀家的手段,對付一個田萌萌都如此狠毒無情,那麼對付她又會如何?
這個夜可真是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