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順著窗簾的縫隙偷偷的擠進了病房,落在病床的一側,讓這間安靜的病房靜謐又浪漫。
司徒軒單手撐著自己,靜靜的看著身邊睡熟的人兒。
真是調皮。
誰會想到她竟然主動親了他……
還是那種蜿蜒深。入的吻。
如果不是他自制力很好,差一點點他就把控不住自己的衝動了呢。
司徒軒抬起手,指尖順著安沐臉頰輪廓划動卻並不碰觸,最後停在了她的鎖骨位置收回。
他的女孩兒啊,就算要完全“擁有”她,也不能是這樣草率啊。
“我的安沐快快長大,等你長大了,穿了婚紗,我才能吃了你噢。”
司徒軒想象著她穿婚紗的模樣,露出一抹嚮往的笑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熟睡”在他懷中的人,聽到他的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傻瓜司徒軒,是你快快長大讓姐姐吃才對。”
安沐壞壞的心想:姐姐我可是有著27歲靈魂的大姐姐呢,如果剛才真的要吃你,你還能跑?
……
賀家宅邸地下實驗室內,厄蘭格給出了答案。
“賀少,這個藥劑的確和夫人康復的藥劑一模一樣。”
厄蘭格將手上的報告遞給了眼前年輕的男子,說道:“如果可以有五個療程的藥劑,那麼夫人應該就可以完全康復。”
“五個療程需要多少藥劑?”
賀一陽按捺著內心的激動問道。
“大約是十五支等量藥劑。”
厄蘭格指了指報告的結論處說道。
賀一陽心裡的期待瞬間變成了沉重,手上的藥劑多麼珍貴,別說十五支了,就是五支恐怕都非常難得到……
“你先和之前一樣保守治療,等我拿到了所有藥劑再確定康復治療的方案。”賀一陽考慮了片刻後吩咐道。
厄蘭格拿回了報告,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他注意到了厄蘭格的舉止,立刻問道。
“我很久之前就說過,想請你找我的外甥,不知道賀少有沒有幫忙呢?”厄蘭格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一直在幫你找的。”賀一陽敷衍應道。
厄蘭格沒有絲毫懷疑,有些嚮往的說道:“看來賀夫人很快就會康復了,我想等到那時候可以找到我的外甥,然後一起過安靜的生活……”
“難道厄蘭格先生沒想過回到M。國,再進行科。研事業?”賀一陽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了。在這實驗室裡呆了幾年,我突然覺得自己浪費了幾十年時間去研究一堆數字和符號是一件很蠢的行為。”厄蘭格有些厭惡的說道。
十年前的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會厭惡這一屋子的器械,厭惡這些實驗器皿,厭惡顯微鏡等等……
賀一陽輕輕“呵”了一聲,說道:“那就希望我的母親早日康復,到時候厄蘭格先生就可以去過想要的生活了。”
“當然!我也是這麼想的。”厄蘭格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去繼續做自己的研究去了。
他想:只要快一點,再快一點讓賀太太好起來,那他就可以出去了吧……
……
賀一陽從地下實驗室出來,站在夜色下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長吁了一口氣。
身後那個全封閉靠這輸送氧氣維持的實驗室,多呆一會都會覺得胸口發悶。
難怪厄蘭格這樣的科研狂人,也會生出厭惡科學研究的情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