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視螢幕上那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向陽突然感覺到有些心累。
這一年向氏在生意場上並不順遂。
尤其是在海。外的投資生意,接連黃了幾樁,更是讓他覺得力不從心。
向陽不禁感嘆了一句:“這個女孩子不一般啊。”
隨後他看著臉色陰沉的賀一陽,勸說道:“一陽,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要不,你和安沐和解?”
賀一陽聽到這話,轉身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向陽,冷笑搖了搖頭:“舅舅,很多事不是說和解就可以的。更何況,我與安沐之間已經不是簡單的敵人或是朋友的關係。”
他與這個女孩子之間,是關係到尊嚴的勝負。
和解?!
那他賀一陽的驕傲和自尊又算是什麼!?
“我也不同意和解!”
賀一月推門而入,掃了眼電視上的新聞,氣憤罵道:“這個安沐真是小看她了,竟然能收復了楚天厲那個跳脫的公子哥兒……”
要知道,上次她打傷了楚天厲後又上門道歉,可是吃了幾次閉門羹。
軟。硬。不吃的楚天厲竟然被安沐收服,賀一月是一萬個想不明白。
看到賀一月的態度,再看看陰沉著臉的賀一陽,向陽無奈的說道:“這個女孩子能夠從一個無名小卒成為聯手兩大商業巨鱷的商界女強人,那一定是有她過人的本事,有時候低下頭並不是認輸,是為了最終可以擊敗敵人。”
“舅舅,這件事你無需再說。我會盡快拿到藥劑的。到時候,你只需配合我對付她。”賀一陽說完,走出了書房。
賀一月撇撇嘴,說道:“舅舅,為什麼哥哥那麼執著於藥劑?我媽當了這麼多年活。死。人,送她走才是解脫吧?”
“月兒,這話你不要當著你哥哥面說。”
向陽眼神複雜的看著面前的賀一月叮囑道。
雖然他知道賀一月說的沒錯,可這話從一個當女兒的口中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總是讓人心裡不舒服。
“隨便你們吧。反正,我是個女人,最後也左右不了你們這些男人啊。”賀一月輕哼一聲踩著紅色的高跟鞋也離開了。
向陽重重嘆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未來的賀家這艘船必定風雨飄搖,前路堪憂……
……
同一時間看到新聞驚愕不已的還有在香。港大宅的司徒家族。
司徒老太太盯著電視中的新聞,臉上陰晴不定,直到新聞結束她都一言未發。
倒是司徒丁利華臉上露出喜色,說道:“哎呀,我就知道阿軒這孩子眼光不會差。沒想到那個安沐竟然手執明誠集團啊!哎呀呀——”
說罷,她笑眯眯的對著司徒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您看到阿軒剛才站在臺上多精神了嗎?沒想到這孩子的腿也好了。真是雙喜臨門啊。”
剛說完話,門外匆匆進來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司徒容辰。
“丁利華!你早就知道阿軒的腿好了是不是?你們三房這是什麼意思?拿我們一家子當傻子耍?”司徒容辰怒不可遏的質問道。
司徒丁利華喜形於色,翹著蘭花指理了下鬢角,悠悠回道:“瞧二叔這一臉怒氣的樣子,我們阿軒腿好了難道不是好事?再說了,就算阿軒腿沒好,現在也是興宇集團的總裁啊——”
“媽——您怎麼說!?”
司徒容辰臉色一僵,看向輪椅上坐著的老太太尋求幫助。
“現在這家裡哪裡還有我說話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