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放在膝蓋上的手捏成了拳頭,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剛才安沐的解釋,恐怕讓他更加受傷。
安沐一看白米這樣子,心下不忍,趕忙岔開話題問道:“你最近見過你師傅嗎?”
“沒有。”白米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讓他的心情似乎更差了。
安沐在這一刻再次感受到了自己情商堪憂。
在楚天厲幸災樂禍的眼神下,閉嘴不再說話了。
車子行駛了十來分鐘,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門前。
“你確定要自己進去?”
楚天厲一把拉住了安沐的胳膊,不放心的問道。
安沐點頭說道:“放心吧。有白米在我身邊,再說這裡臨街,一旦有事你可以立刻出現的。”
“那個人已經瘋了,我不放心。”楚天厲還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進去。
“放心啦,這個我已經開啟了。”安沐指了指衣服上的一個蜻蜓造型的胸針說道。
這是楚天厲給她的監聽器,可以隨時掌握她的情況。
楚天厲知道她的脾氣,只好放開手說道:“如果有事……”
“立刻大喊救命嘛——知道的。”安沐比了個OK的手勢下了車子。
目送著包裹在白色羽絨服中的女孩子進了咖啡廳,楚天厲捏了捏眉心,問道:“那筆資金到位了嗎?”
“已經到位了。不過……”
1從倒視鏡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少爺,問道:“這件事您不和安總說嘛?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楚天厲勾了勾唇角,黯然卻又堅定的道:“既然和她一起合作,你認為出了問題我會找她嗎?我要是連這點擔當都沒有,直接自己跳到海里算了,還和司徒軒爭什麼爭?”
司徒軒那傢伙,為了護著安沐竟然連命都可以不要。
相比而言,他只是損失一筆錢。
太微不足道了。
不過……
楚天厲的眸光透過黑色的車窗看向咖啡店,心中疑惑,到底那天發生了什麼,司徒軒會受那麼重的傷呢?
……
“姐姐——咳咳咳——”
坐在角落的人剛開口,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散了他的氣勢。
整個咖啡廳空無一人,甚至連一個服務員都看不到。
安沐坐下,桌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姐姐,你喜歡的茶。”江一鳴將茶杯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怎麼才能讓電影上映?”安沐冷冰冰的問道。
江一鳴愣了下,隨後輕笑一聲:“呵,姐姐,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卑鄙麼?”
“是。”安沐毫不猶豫的給了一個字的答案。
他在安沐眼中不但卑鄙,而且就是個白眼狼。
“原來姐姐你是這麼看我的啊——”
江一鳴發出一聲感慨,隨後又是一陣咳嗽,說道:“既然我這麼卑鄙,那你幹嘛還要來見我?只是為了那電影?”
“是!”安沐惜字如金的回道。
聽到這個答案,江一鳴心口一疼,又是一陣咳嗽,說道:“姐姐,你變了,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