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太太哪裡不知道丁利華的心思?
帶著她特有的威嚴說道:“安沐和阿軒的事情我認可了。既然你這當媽的不關心兒子,那這件事你也別摻和了。”
呵,所以老太太剛才特意說起司徒軒受傷的事情,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啊。
安沐不得不在心裡感嘆了一句,老太太的城府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
“老夫人,這阿軒是我的兒子,關心肯定是關心的。但是……”
丁利華訕笑著看向司徒軒,道:“阿軒,媽媽也想關心你啊,但是我現在手上公司的業務都在海。外。你看……可以不可以讓媽媽回來管理業務在國內的生意呢?”
老太太心思深沉,這丁利華也不一般!
“母親,您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呢?”司徒軒淡漠的問道。
“呵,我是你媽媽,還有什麼身份呢?”
司徒丁利華瞟了眼安沐,有些尷尬的回道。
司徒軒只當沒看到母親的眼神暗示,根本不留一點情面,聲音毫無溫度:“如果是以母親的身份,那我會回答您,生意的問題需要保密。如果母親是以下屬來問,那我回答你,這是公司的決定請你務必遵從。”
一個“您”一個“你”既有了尊敬又有了不容置疑的態度。
這話讓司徒丁利華站在原地好半天沒接上話。
若不是這氣氛實在不好,再加上面前吃癟的人是司徒丁利華,恐怕安沐要笑出聲了。
司徒軒說話氣死人的功力日漸增長啊。
“阿軒,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司徒丁利華臉色難看問道。
“母親覺得過份了?可我不覺得啊。”司徒軒依舊神色清冷的回道。
“好好好!”
連說了三個好,司徒丁利華轉身說道:“老夫人,我去換身衣服,拜我兒子所賜,在飛機上顛簸了23個小時!”
“去吧。”司徒老太太擺了擺手。
司徒丁利華原本指望老太太能為她說幾句話,可沒想到人家就這麼淡淡的揮了揮手讓她“去吧”。
這一進門先是吃了兒子的癟,又吃了婆婆的堵,司徒丁利華一肚子火氣幾步就上樓了。
“安沐,你放心,在司徒家只要我點頭,沒有人可以為難你。”
司徒老太太和藹說道:“這客廳旁邊就有客房,阿軒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去。吃飯還得一會兒呢。”
大概是怕司徒軒和安沐不好意思上樓休息。
老太太直接命令道:“珍珠,帶著這倆孩子去屋裡躺會兒,阿軒身上有傷別老坐著了。”
其實安沐也是這個意思。
司徒軒臉色一直不太好,看得出來傷口不舒服。
珍珠帶著兩人從玻璃房走到隔壁房間,笑道:“這是老夫人昨天專門收拾出來的,她知道軒少您上樓不方便,所以才準備的這間客房呢。”
“替我謝謝奶奶。”司徒軒點頭說道。
“那你們兩個休息一會兒,吃飯得到晚上了,好了我來叫你們。”
門一關上,安沐眯起眼讚歎了一句:“這房子真是不錯,要是外面景色好一些就更完美了。”
這屋子陳設很簡單,一張雙人實木床,一張躺椅沙發,然後一盞檯燈和一個書桌,也就是客房的傢什。
可這屋子對外的牆是一面透明的玻璃牆,一眼就可以收盡外面的景色。
此刻陽光盡數灑在臥室內,明亮又溫暖,讓人心情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