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安沐拿起桌上的酒瓶,手一揚將一瓶清酒全部淋在了慕容逸的頭上。
他精緻打理過的髮型瞬間難看的貼在了臉上。
“安沐!你別得寸進尺!”慕容逸抹掉了臉上的酒水,惡狠狠的警告道。
“慕容逸,你也一樣!”
安沐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澆的猶如落湯雞一般狼狽的男人,冷聲說道:“我知道萬龍每年的律師團隊的費用高達千萬美。金。但是,這官司如果真的打起來,你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合同上的時間還剩下一年,打一場官司也許比這個週期還久,如果你的律師團隊腦子沒進水的話,不可能支援你打!我的合同上寫的很清楚,如果萬龍做出違背合約的事情,我將有權利收回藥劑配方。”
“什麼?”慕容逸愣住。
石諾根本沒有給他藥劑的配方!
如果他拿到了那東西,哪裡還會來找安沐,乾脆先斬後奏就好了。
看著慕容逸臉色驟變,安沐以為他是聽到“收回”藥劑配方有所忌憚,於是她繼續道:“如果你想要重新商討合約,請你確定你可以在清醒狀態下和我談話。今天,我就先告辭了。”
安沐快步離開了包間。
走到門口穿鞋時,她忍不住轉頭看了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慕容逸。
那有些孤寂的背影,讓安沐一下子想起了當初,在病床上苦苦哀求她研究藥劑的無助少年……
眨眼間,那個少年卻變得如此陌生。
“安沐?你要走嗎?”
麻衣子親自領著服務生端了一大盤還冒著冷氣兒的生魚片,看到在門口穿鞋的安沐,不禁有些意外:“你和慕容先生已經談完事情了嗎?”
“嗯……我臨時有些事情,所以改天我們會再見面。”安沐回答道。
她說話時候回頭又看了眼慕容逸,門口說話的聲音屋內完全可以聽到。
只是,慕容逸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保持著那僵硬的坐姿。
“啊?那你又嘗不到店裡的生魚片了呢。”
安沐的回答,讓麻衣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她說道:“這是松江君親自為你做的呢!”
看到服務生手上捧著一個帆船造型器皿盛放的生魚片,安沐抱歉說道:“麻衣子,真是不好意思了。下次我一定親自跟松江道歉。今天我就先走了!”
她今天是肯定沒胃口吃什麼生魚片了。
更何況,安沐本身對島。國的料理興趣缺缺。
麻衣子張口還想挽留,可是安沐已經提著包離開了。
她只好敲了敲門,問道:“慕容先生,生魚片給您端進來嗎?”
“去告訴松江,安沐走了。”慕容逸吩咐了一句。
所以她到底應該把料理端進去呢?還是不端呢?
麻衣子躊躇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默默帶著服務生離開了包間。
那屋子裡的氣壓太低了,低到讓她都沒有勇氣進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
松江見到麻衣子這麼快回來,又注意到那放生魚片的帆船器皿又端了回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別提了,安沐不知道為什麼提前離開了,慕容先生似乎也……。”
話只說了一半,松江已經將圍裙扔在了桌上,快步走出了後廚。
“松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