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安沐頭上剛拆的紗布又包了幾層。
不過,雖然頭上的傷勢再度有點“慘烈”,她卻是高興的不得了。
“桔子!這顏色真好看呀。”
安沐把一個桔子放在手心,像是看藝術品一樣瞧了半天,然後才剝開將桔瓣扔進了嘴裡,一邊嚼一邊發出讚歎:“好吃!嗯——真好吃啊——”
司徒軒聽著耳邊不時傳來“嗯——啊——”這樣的感嘆聲,鬱悶無比,他道:“親愛的,你要是再這樣吃東西,我怕等下我會吃了你。”
她自己有沒有聽過這聲音多麼……誘。人?
“你要體諒我重新感知這個世界美好的心情啊。”
安沐指了指桌上,喊道:“香蕉!快把那長的帥氣的香蕉拿過來。”
睨了眼手邊桌上的香蕉,司徒軒無奈的摘了一根,扔給了靠在病床上的安沐。
安沐精準的接到了手裡,對著香蕉說道:“帥帥的香蕉小盆友,我要開動了哦。”
“為什麼桔子蘋果鴨梨都是水靈靈,到了香蕉就是帥呢?”司徒軒好奇問道。
“因為——”這水果實在很像某物體啊……
安沐狡黠一笑,認真臉說道:“我直覺上它應該是個男的。”
“親愛的,你——”
司徒軒對這個解釋很無語。
可看到她那壞笑的表情又覺得很喜歡,笑道:“你這次醒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說起這件事,安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腦袋,心有餘悸的說道:“我當時滾下樓梯的一瞬間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這一摔竟然把眼睛給摔好了?這種感覺跟‘重生’一模一樣。”
就連安沐的主治醫師都說這是奇蹟。
人家滾下樓梯輕則受傷,重則死亡。
哪裡有像安沐這樣滾下去撞了牆,剛好把那淤血給撞沒了的?
“那個人呢?我倒是想要親自感謝他了。”
“跑了。”
司徒軒眸子裡瀰漫著一絲怒氣,說道:“這個男人膽子太大了,竟然就這麼闖進來想要把你帶走!這一次我必須要找到他!”
幸虧那天司徒軒剛好從辦公室出來,也是趕的巧,再晚一點點安沐怕是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
找到安沐的時候,她的頭上蒙著布,顯然那個男人已經做好了將她帶離醫院的準備。
“那個男人怪怪的。你有沒有查查隔壁的精神病住院部?是不是翻牆跑出來的?”安沐回憶起那天那個男人說的話,只覺得他可能腦子不太正常。
司徒軒立刻否定,說道:“不是。”
安沐聽到司徒軒這麼肯定的否決,不由問道:“嗯?你知道他的身份?”
“我在那邊住院部有熟人的。很確定這一點。”司徒軒回答道。
想到陸賽遠被關在那邊也是司徒軒安排的,安沐對這個解釋沒有懷疑。
二人正說著話,王漢敲門進來:“安沐,遠哥醒了,想要見你。”
“你沒說我眼睛看不見的事兒吧?”安沐起身問道。
“沒說。我沒那麼二。”王漢回道。
陸遠好不容易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這傷情剛剛好轉,他怎麼會說這種話去影響他的心情呢?